纸张有偏新,有偏旧,信函上虽然没有明写日期,但根据内容推算,最早密信,是七年前双城之战。
那战,本是场必胜奇袭。
但双城南疆军却早有准备,在城南外埋设火雷,重创北府军,时惊鸿肩膀中箭,险些死在乱战之中。
而那封最早信件之中,将奇袭之策讲得巨细靡遗,甚至点明,北府军会从城南方向
池小池说:“要发脾气。”
娄影堵住耳朵后,池小池飞起脚,踹翻自己方才坐圈椅,又抄起茶杯掼在地面,将茶杯砸个粉身碎骨。
声音之大,方圆十顶军帐都能听得见。
听到内里异动,外面静瞬。
不消片刻,严元衡撩开军帐,匆匆而入:“出什事?”
池小池:“……”
他眼睫垂,转进如风地认怂,乖乖缩回椅子上,捧着杯子咕嘟嘟地喝水。
不知是否是言灵缘故,二人对坐会儿后,便有名亲军信使匆匆而来,递封信来。
信封很是厚实,捏起来起码有几十张纸。
池小池还以为是和战事有关事情,拆开只瞧眼,眼里就冒起光。
10点以下。
死帕沙和吴宜春,无疑让他元气大伤,但在他心里,艾沙还没有死。
退万步说,哪怕他得知艾沙死讯,对褚子陵来说,他也只是丢几个可操·弄傀儡而已,知道他是南疆卧底人不在少数,他仍大有可为,何必绝望后悔呢?
池小池自言自语:“都两个月,‘那人’也该有些动作吧。”
娄影说:“他既然没死,总会来。只是他这两个月都在跟北府军周旋,听说中矢,失只眼睛,大概是因为养伤,才来得迟些。”
池小池不答,唇畔咬得煞白,又言不发地掀倒桌案。
严元昭跟着严元衡进帐,看到这地混乱,不动声色,先是示意自己随从把附近听到响动士兵屏退,方才合上帘帐,皱眉道:“^你在闹什?”
严元衡注意到地上躺着沓信,俯身捡起,翻起来。
越翻,他表情越难看。
那张张信函,分明是给南疆通报军情密函!
娄影细细辨认下他眼中光芒,心里也跟着有数。
他问:“……来?”
池小池把信草草翻阅遍后,便往地上扔,说:“是,总算来。”
他把娄影轮椅推到安全地带,抓起刚饮半茶盏,还不忘提醒娄影:“配合下,堵下耳朵。”
娄影:“……嗯?”
池小池说:“希望他尽快吧。十三皇子那颗少男之心最近有点失控,可未必搂得住。”
娄影:“这点可以帮你。”
池小池故意凑近点儿:“你怎帮啊?遇到事儿就叫赶紧回来?要是不回来呢?”
他近来觉得自己不很怕娄影,有时也能和他开两句玩笑。
娄影直视着他眼睛,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打两下,温柔且坚定道:“要是你刚才不回来,就去接你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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