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挣扎道:“放开!本君要活吞它!”
段书绝没有说话,只拿右手中指指节轻轻蹭着他下颌。
叶既明觉得挺舒服,火气也没那大,顺着他手指抚弄方向下下抬着脖子,心里颇不忿地想,这鱼拉偏架,实在可恶,早晚有天要炖吃掉。
文玉京则“喵”声,伏在池小池手边
他回去时,蛇身叶既明正在床上同奶猫文玉京对峙。
叶既明怕惹人注意,不敢动用虺蛇原貌,便化作小蛇模样,嘶嘶吐着红信,左摇右晃地摆着脑袋,试图威吓眼前白绒小猫。
小猫起初只是陪着它兜圈子,漫不经心地歪头看看它,对自己柔软爪垫兴趣显然远高于对叶既明兴趣。
叶既明就得意起来,猛地探头,耀武扬威地伸脖子,凑到小白猫眼前来:“咝——”
文玉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爪子,脚把叶既明脑袋踩在爪子下面。
但段书绝似乎并无动手之意。
池小池便心有所感,站起身来:“因着昔年之恩,不当即杀你,已是顾及情分。以后盼望师兄生顺遂平安,切莫、切莫再与段某相见。”
说罢,池小池转身,同时在心中问道:“你当真不亲手杀他?”
“十年恩德,实不便当众为之。”段书绝在他袍袖内侧写道,“剑下去,亦是替他斩断尘根,却病苦。如今,在下只愿他永留此世,长命百岁。”
池小池笑。
知道。都知道。”
宴金华口角淌着血水,露出丝侥幸笑意。
然而,下秒,段书绝便道:“师兄对好,桩桩件件都记得如此清楚,那杀父母之仇,师兄可还记得?又打算如何偿还呢?”
宴金华心脏骤然紧缩,马上试图从段书绝辖制下脱开,别开视线,满面惊惶:“没有,这不是做!”
这本来就不是他错。
叶既明:“……”
他被踩恼,迅速挣脱,张口就要咬过去。
文玉京巴掌把它脸扇偏到边去。
叶既明还没来得及发疯,只手便伸过来,捏住他腮帮子。
嗅到熟悉味道,又闭不上嘴,叶既明尾巴气哼哼地顺着他手腕盘上去,缠好几圈火气才消些。
年多来,段书绝成长可称迅速。
或许,在陪伴叶既明修炼五年之内,段书绝就已不复昔日青涩懵懂。
他可以守礼,可以恭谨,严于律己,修身养性,却很清楚该怎样运用自己能力,谁又值得他真心相待,力相护。
右手持剑,左手抚经。慈悲之心与雷霆手段,二者兼备,方成今日段书绝。
公审散去,池小池携段书绝返回回首峰。
就算没有自己插手,段书绝父母也会死啊。
但这等荒谬辩驳之言,他也根本说不出口来。
池小池静静蹲在他身前,看他神情狼狈,轻轻笑,并不发怒。
他右手垫在膝上。
若是段书绝想要,他只需要个剑指,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割喉抹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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