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书绝似是对此事不甚在意,躬躬身,便取灵药,前去煎煮。
待结伴离去时,赤云子留意看眼转身去熬药池小池:“任师弟,方才与段书绝说话时,他似是有些心不在焉,不知他可否将们吩咐听进去。”
“书绝做事还算妥帖,不必挂怀。”任听风道,“况且,今日之前,他怕是并不知晓父母被宴金华所害事。恩人变血仇,心中怅惘茫然,也不奇怪。”
赤云子想想,觉得确实如此,便不再多思:“封锁渔光潭,将内里诸物封存。”
任听风:“可还要公审?”
但听够他假话人,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他讲真话。
……
文玉京身上伤势怪异,鞭痕清晰,像是经历严刑拷打,体内脏腑烧伤,内伤甚是严重。
他昏迷前只言片语,已足够赤云子、任听风等人拼凑出个“真相”。
宴金华与妖修早有勾结,因为文师弟知晓他秘密,宴金华竟起灭口嫁祸之心。
个眼神也不愿再给他,顿顿,道:“收押明月楼,择日公审。”
宴金华看到几名弟子迅速向自己包拢过来,惊恐万状,只得抓住最后丝生机,竭力强辩道:“师父!莫要听信文玉京之言!请听弟子言,此人……文玉京,口口声声称他人是妖物,其实他才是妖!此人非是此世应有之人!他是——”
宴金华说完这话,在场诸人还未及议论,上位几位尊长面色齐变。
……他是如何知晓?
本已将文玉京送至十数步开外任听风闻言,回眸看他。
赤云子声音里也带倦意:“公审?再由得他在众人面前说那些疯话?待文师弟好些,们再问问他具体情形如何,到时再定夺罢。”
前去煎药池小池过足足数个时辰,也迟迟不入门,文玉京只能歪在榻上,散着头
他在迷蝶谷时脱离队伍,趁机施术,与妖修们里应外合,害文师弟被囚,段书绝蒙冤。文师弟在山中遭禁三日,受尽苦楚折磨,终于寻机逃跑,并斩杀名妖首,提头颅,以此为凭,回山来找宴金华算账。
可以说,除在某些细节方面有所出入外,几人推理整体方向没什问题。
服下几颗丹药,文玉京便醒转过来,精神也好许多。
只是他身上伤得太重,乍眼看去,简直触目惊心。
众位师兄实在不能放心,面叮嘱他仔细养伤,万勿留下沉疴,面唤来段书绝,令他好生照顾文玉京,言语中对误解他事也有诸多抱歉。
他扫往日逍遥浪荡之态,眼光极冷,字字道:“宴师侄,你大约是病吧。”
言罢,他伸手招招自己弟子。
任听风所收两个内门弟子机敏异常,受命上前,堵嘴堵嘴,拖胳膊拖胳膊,堵嘴弟子还不忘往他口中塞入颗麻实。
宴金华舌头立时肿胀起来,麻痹不已,肿痛难当。
他掩着口,口水禁不住往下流,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,仍不死心地吼叫:“他当真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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