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冬歌入院三天后,刚刚结束自己比赛贺长生来看他。
贺长生口吻里带着不满:“怎把自己搞成这样。”
冬歌看着他,哑着嗓子问:“娄哥呢,没跟你起来?”
贺长生冷冰冰,听声音是真在生气:“他能直陪你走下去吗?想想你自己该怎办吧。”
听到这句话,冬歌突然就被委屈和酸涩填满。
这份遗憾把冬歌击溃。
接下来几天,谁来探望他他都不肯多说话,就连娄思凡来也是如此。
面对冬歌冷脸,娄思凡特别温和道:“知道你身体不舒服。要是不想见到,就过两天再来。”
或许是伤中格外容易敏感缘故,在和娄思凡相处中,冬歌意识到许多之前未曾注意到细节。
——娄思凡太温柔。
问题出在第二个动作上。
由于落地时没能控好,重心失,冰刃歪,他重重跌在冰面上。
冬歌教练扼腕叹息,惋惜这次他大概要和奖杯失之交臂。
但很快,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冬歌趴在冰面上,任伴奏音乐响下去,爬都爬不起来。
。”
娄思凡笑笑,转头对冬歌说:“看看你贺前辈,要好好学习知道吗。”
坐在场边冬歌低着头系冰鞋鞋带:“……嗯,知道。”
几天后,教练和他商量战术时,冬歌丝毫不犹豫:“4lz+3t。”
教练劝他别冒险,冬歌跳跃水平尽管已跻身流,但这动作难度太大,对冬歌来说,稳应该是追求第要务,大可以在接续步上争取分数。
他小声说:“他能。”
说完这两个字,他又自言自语地问自己:“……他能吗。”
贺长生皱起两道漂亮柳叶眉:“嗯
他温柔得几近虚假,像是能包容冬歌切恶劣品行,任性、骄傲、沉默。
以前冬歌认为,温柔是个极其美好品格。
他从不对冬歌生气,不指责冬歌过失,不和他拌嘴、吵架,简直是个再完美不过恋人。
可是,细细想来,不拌嘴、不吃醋、不闹脾气恋人,真是恋人吗。
哪怕是到这种时候,娄思凡仍是不温不火、不急不躁地安慰他,简直像是用温柔把他冷漠地推开,并在他们之间划下道“们不熟”楚河汉界。
他惊呼声,向裁判组示意过后,冲入场内。
冬歌疼得浑身发抖,蜷成团,热汗滴滴融入冰面,低低喃语着:“……脚,脚。”
……最后诊断结果是跟腱严重撕裂。
教练安慰他,没关系,休息年,重整旗鼓,练这行,哪个身上没点伤病。
但冬歌却从教练眼里看到浓浓遗憾。
冬歌固执道:“做得到。”
他贺长生既然做得到,那自己也定可以。
……那是个让冬歌后悔生决定。
正如贺长生所说那样,临场发挥和私下发挥是两码事。
在客场作战和比赛氛围压力下,冬歌硬是顶住,将难度最大4lz动作完美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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