卅四:“那你……”当真下得去手吗?
封如故接下来句话,却全然不理会卅四问题:“卅统领,发天下令,后日清晨,不世门在朝歌山召开公审大会,公审杀伤道门唐刀客。”
卅四时没能转过弯来:“‘公审’?”
“是。”封如故道,“他们不是要们查唐刀客吗?如今们查到,自是要开诚布公,公审唐刀客,才好定罪。”
卅四脑门子官司,抓抓脑袋:“这……岂不是让他们有指责不世门理由?”
他默默尾随在封如故身后,暗自消化阵儿,方才苦笑声:“……难怪他明明那样冷淡,却偶尔觉得他亲切。”
封如故不答,在房中,步步走得很慢。
卅四又道:“他既然是曲驰弟子,又是你旧识,那可否……”
“‘可否’?”封如故反问,“十六条人命,还有海净,可否复生吗?”
卅四呆愣半晌,微叹声:“是想徇私。”
见是新任门主封如故,表情迟疑瞬,思索片刻,还是乖乖遵令,拾起地上红纱,不甘不愿地挡上他面容。
韩兢从这世上消失已久,在场诸人,早不记得丹阳峰竹君子是何相貌。
但是,随封如故而来卅四,于那惊鸿瞥中,看清他面容。
卅四心神俱震,回过头去,望向封如故:“他是……”
封如故道:“卅四叔叔,收声。”
“所以,为着这个理由,会有许多道门到场啊。”
说着,封如故举起手来,掌心里托着淡淡点灵光。
他注目欣赏着自己在“静水流深”中创造之物,语气淡淡:“……时护法‘灵犀’之中所记载,除血腥之外,应该有许多其他有趣东西吧。”
他忍不住问:“韩……叔静为何如此?”
……又是这个问题。
怕是所有人知晓韩兢身份后,都会问他,为何如此。
韩兢分明还活着,分明未曾入魔,分明是指月君最期待与珍爱亲传弟子,为何要自甘堕落?
封如故望着空荡荡房间,始终背对着卅四:“他不愿告诉真正原因,是怕知晓情由,下不去手。”
待韩兢被清押出去,人尽散,卅四才追在封如故身后道:“昔日与道门关系还好时候,曾见过他,他分明是——”
封如故踏入韩兢房中,四处检视之余,打断他话音:“卅四叔叔,知道他是谁。”
卅四:“他……”
“有什问题吗?”封如故道,“现在,他只能是时叔静,不可以是韩兢。”
卅四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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