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让他脱逃!”
“抓住他!”
韩兢毫无反抗,只凭他们处置。
那带头护法姓陆,他妻女皆在不世门中,见到此罪魁,不禁怒从心头起,大步跨向前来,横起掌,狠狠扇在韩兢脸上。
他脸上道轻纱飘飘飞出,落在地上。
唯独让韩兢觉得有些难处理,是他鹤。
“你能找到家吗?”韩兢环抱住鹤颈,语气淡淡,不似关心,更似叮嘱,“记得以前教过你,在他生辰那日,你该飞向哪里。……走之后,你去找他吧,他或许会照顾你,你可以载着他,去扬州,去任何他要去地方。”
白鹤不知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,只是用红喙下下碰着韩兢手腕。
韩兢把鹤赶出屋子,紧闭门扉。
直到那扇门被魔气轰然炸开。
“不要忘,不可……不可以……这个不可以……”
片刻之后,韩兢重又启目,双眼里无波无澜,只余淡淡困惑,似乎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般狼狈面。
他指尖抵上剑刃中端,由浅至深,注入灵力。
剑嗡嗡而鸣,鸣音渐趋尖锐,宛如凤泣。
下刻,剑身无可承受,应声崩碎数段!
,生死两别,再不相见。
韩兢回到朝歌山。
在封如故给他第三日里,他哪里都没有去。
韩兢扫净自己居所,将被褥与衣衫投入方丹炉间,焚烧殆尽,只留下件衣服,手洗干净,晾干后,穿在身上。
将房屋与自己整理完毕后,韩兢坐在空荡片床侧,拔·出“春风词笔”。
韩兢面色不改,只望向红纱飞落之处,神情漠然。
见他此等表情,陆护法愈发火大,正欲再动手,忽闻身后道声音传来:“把面纱给他戴上。”
陆护法怔,回首望去,
……三日前,记录“时叔静”十数年见闻“灵犀”,已被呈上去。
他所作所为,被全数记录在“灵犀”之中,再无法动任何手脚,因而无所遁形。
不世门众,皆是因不世门庇护,方得太平生活,却险些被唐刀客摧毁。
如今,这害得不世门险遭道门屠戮唐刀客当真混在不世门中,不世门众无不切齿,几欲杀之而后快。
几名护法鱼贯而入,制住他经脉,把他押跪在地。
韩兢在满室飞溅碎玉中静坐刻,才起身取来竹扫帚,将遍地剑碎打扫完毕,倾入丹炉。
“春风词笔”,再不存。
韩兢,也不存。
他取出唐刀与青铜鬼面,放置在自己身侧。
……这才是该属于他时叔静。
“春风词笔”,通体清幽碧翠,乃是难得玉剑,唯有尖端点墨玉,宛如饱蘸青墨之笔,故得其名。
这是师父指月君赠予他绝世之玉。
他取来绢帛,将剑从头至尾,细细拭过,直至其灵光微微。
韩兢将剑横揽于怀中,闭目凝神片刻,眼前闪过杂乱篇章——
自己双膝跪地,握紧剑尖,让那截墨玉对准自己左侧胸口,慌乱地刺下鲜血淋漓字迹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