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算真正登位大典,毕竟在这些人心中,不世门危机未除,他们无心大操大办门主回归仪式。
但只有封如故知道,切已然尘埃落定,所以他不会值此人心浮动之际再去挑拣什。
他懂得如何讨人厌恶,当然也知道要如何邀买人心。
封如故直在远程操控不世门,对门内诸事皆是心中有数,因而安抚受伤门人等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,沉稳有度,也算暂且安众人之心。
大家众口词,请求新门主主持大局,速速将不世门内“灵犀”清点遍,还不世门以清白。
……这与他想象中判罚似乎不同。
封如故并不回头,连个多余眼神也无:“给你时间,让你去做。……在你被查出是唐刀客之前。”
韩兢在思索,并未在第时间给出答案。
封如故问他:“三日时间,可够?”
韩兢本想说,他不需要。
说到此处,韩兢坚冷如冰眼中出现丝迷茫罅隙,仿佛初阳倾尽全力,在浓雾幢幢中刺开条明路。
然而也只是瞬而已。
韩兢眼中坚冰再次收拢凝结。
他把手压在心口位置,用力往下压压。
封如故望向他眼睛。
再平稳不过腔调道:“杀,是能为你做最后件事。”
封如故:“……”
“所以,说,你不必知道变成这样理由。于情于理,这个身为罪魁祸首唐刀客,都必须死。”
言罢,韩兢坦然直视封如故,放柔腔调,道:“请门主杀,以证大道。”
封如故偏头冷静片刻,突兀转回视线,问道:“那师兄呢?”
议事很是耗费时间,傍晚时分,封如故才在不那真诚众星捧月下,回到余生殿。
合上殿门,封如故舒出口浊气,众多情绪都被他关在门外,俱不带入内来。
直到床栏上细长银链发出细碎响动,封如故才回过身来,除去外罩,只着身雪白白金僧袍,三步两步来到床前,骨碌滚上床来,揽住他肩膀,
他可以留在山中住处,直到门主亲自清查“灵犀”,顺理成章地将他抓出。
然而,他再次抬手抚上胸口位置,突然改换主意。
这是他韩兢生前最后三日,他也确有件事要去做。
他说:“……够。”
午后未时,封如故身着锦服,在拂剑堂前见众魔道。
韩兢眼睛,不是入魔所致,是碧空长天蓝,蓝得有几分慑人空洞。
长久注视后,封如故似是想到什,低下头去,眼睛极快地眨几下,转身拂袖,冷冷道:“不世门护法时叔静。”
韩兢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去,静待判罚:“是。”
封如故:“你有什想要做事情?”
韩兢有些诧异地抬头。
韩兢明显地顿顿,“……什?”
封如故问他:“‘时叔静’是什意思?”
韩兢:“个名字而已。”
封如故:“你心中分明……”
韩兢打断他:“只是个名字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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