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岁年轻人,哪里受得这样激将,柳元穹脸色由白转红,等到转为铁青时,他忍无可忍,铿然拔剑:“还便还!——”
如好容易缓过胸腔内阵阵不适,见此人意欲拔剑,不由大皱其眉。
他自暗处转出,把攫住他手腕,反手拧,便将他剑夺于手中,随手拧他胳膊,往前推,顺势护在封如故身前:“佛门之地,不可随意动用刀兵。”
柳元穹已经在气死边缘,如今见有个人跳出来护着封如故,俊俏高挑,且与封如故相貌登对,维护之意又是溢于言表,便有个猜想,口吻尖刻道:“听闻风陵断袖之风盛行,上下皆是如此,如今看来,当真是名不虚传!”
封如故坦然得很,因为柳元穹并没说错。
他就保持着这样姿势,心痛难忍,却不知所措。
那边柳元穹也愣住。
封如故笑说:“怎?你以为你躺在那里,两眼闭,双脚蹬,丁酉就不会用你命,来换肉?”
封如故走近步,指尖点上他左胸靠下块肉。
柳元穹头皮凛,只觉被封如故手指碰过之处,像是被针头轻轻戳过似刺痛瘙痒。
—”
说着,封如故贴近他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凭什这对?”
柳元穹怒意勃发:“兄长——”
“不说你兄长。只说你。”
封如故眼尾略翘,嘴唇偏薄,鼻尖上还有点小痣,这样五官组合起来,无论做出怎样表情,都自带段明艳光辉。
他师父师娘就是全道门都闻名断袖,能把断袖当得如此有声有色,封如故深以为傲,丝毫不引以为耻。
如心乱得很,几乎想马上盘问封如故关于“遗世”中种种事情,听柳元穹如此编排他们关系,也不欲追究,抱持着“清者自清”念头,对封如故简洁道:“走。”
柳元穹便以为如是怕他,不
“……这里。”
封如故食指下移,抵在他左下腹处:“这里。”
他漫不经心地瞟向柳元穹左臂,在上面轻轻画个圈:“还有这里。”
柳元穹被他摸得毛发倒竖。方面,他幻想着自己血肉和自己身体分离时景象,不觉毛骨悚然,方面,他受不和个男人这般亲昵肢体接触,几乎要以为封如故是在有意撩拨自己,更觉受辱。
“现在你没有重伤濒死,也没有断手断脚。”封如故结束这蜻蜓点水般接触,抽回手来“这笔帐,你先偿清,再来同算你兄长。”
但他出口话,却叫如和柳元穹都颤颤:“……你还欠三块肉呢。”
如心脏猛地抽。
之前,见到封如故莲花纹身下丛丛伤疤时,如以为这是他落入“遗世”时,以丁酉为首魔道所做下恶业。
封如故既不愿解释,他也不再深想下去。
但如今,听懂封如故话中之意后,如颗心像是被只无形巨手突然捏把,疼得他微微俯下身去,双手扶上大腿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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