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厢,常伯宁惦念着封如故身体,带他去休息,燕江南留下,叮嘱如些用药注意事项。
如望向闭合着门扉,定定神,道:“燕道君与云中君关系笃厚,可为何要叫云中君‘小师兄’呢?”
燕江南答道:“他比小上两月。”
如点点头:“燕道君称呼义父‘师兄’,不知义父与燕道君年岁相差几何?”
燕江南动手收拾药秤,淡淡道:“那是在人前。人后也叫他‘小师兄’。”
“师兄”二字,隐隐触动如心弦。
封如故跟着喊冤:“天地良心,待大师是片赤子之心,毫无亵渎之意啊。”
“你不亵渎,怎会勾得人家动凡心?”燕江南嗤声,“况且,由蚀心蛊转化情蛊……”
封如故把捂住她嘴,语音中仍是调侃,眸光里却含点别样东西:“数你话多,专心看诊。”
燕江南望向封如故。二人自幼而来默契非同般,她长睫动,示意自己知晓。
她又问:“打算还俗吗?”
如:“……”
她问:“还俗后打算留头发吗?”
封如故从后面踹脚她凳子。
燕江南说:“干嘛?就问问。”
,又以审慎眼光看向如:“破戒吗?”
三双眼睛起盯着如看,看得向来克己自持如恨不得用腰带投缳自尽。
封如故替他作答:“还没来得及。”
燕江南笑话他:“又没问你,用你代人回答?你蹲人床底下看啦?”
封如故镇定道:“没在床下。是床上那个。”
……蚀心蛊转化情蛊,只对有情之人心中之人才作效。
而自家小师兄,似乎不想让小和尚知道这件事。
燕江南重新坐直,提笔沉吟片刻,在纸上写出几样灵药,注明用量,又将作储药之用药秤晃两晃,在药铃摇动间,取三丸药,连同方子并交与如:“去寻这些药物,加三碗水熬为碗,每日饮药汤三次,喝上三日,蛊虫自会被药力消解。这三丸药能暂时抑制蛊虫活动。尽快寻药、拔除蛊毒罢。”
如接过丸药:“多谢燕道君。”
燕江南摆摆手:“免客气。”
燕江南又问如:“是不是家小师兄勾引你?”
如:“……”
“这小师兄啊,头看到脚,风流向下跑;从脚看到头,风流往上流。”燕江南总结道,“说白,就是骚。你涉世未深,怕是没见过这样人,可千万不要被他骗身又骗心啊。”
常伯宁在旁边忍不住笑:“江南,莫要欺负如故。”
燕江南叫起来:“哪里有欺负他?不过说句事实,师兄你又拉偏架!”
燕江南差点把墨笔拦腰折断。
不过身为医者,她也算是见多识广,很快便冷静下来。
但再开口时,她态度发生微妙变化。
她问:“这位……对,如居士,今年贵庚啊?”
如以为这和疗毒有关,顶着张绯红面颊面无表情地作答:“二十有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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