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像是急于藏起个不堪秘密。
封如故被面朝下推倒,身体撞在床板上,发出沉闷“咕咚”声。
他没有多言,没有动弹,只是静静躺在床上,又是想笑,又难过。
……你啊,你啊。
怎这多年,还是将那个抛弃你义父放在心尖上呢。
然而那腰带打死结,时难开。
如想要别开脸,不看封如故,却又忍不住看他。
他想要道歉,又想要说些别什……别更重要什。
如正酝酿着,门却从外被笃笃地敲响,很是温柔。
如无心应对这突如其来敲门声,胡乱应道:“海净,会自行洗漱,你自去忙你,无需管。”
他不必回头,也知道如现在脸上是何等表情。
……其实,自己也很清楚该如何伤他,不是吗。
如见到封如故这满身狼藉,张薄面蓦地染得绯红,翻身下床,却被腰间袍带牵绊住。
他与封如故腰带相结,宛如对拜堂新人。
这是辩驳不证据。
股疲乏感涌上心头,懒得转身应付他。
如记忆,只停在自己从封如故处回来之时。
见封如故占据他床、却打定主意不理睬他,如莫名其妙之余,心中亦生邪火:“云中君,昨日确是半夜唐突叨扰,问些不知所谓问题,但也请你……勿要……”
如心绪杂乱,难以找到合适词汇,情急之下,脱口而出道:“……自作多情。”
……自作……?
如速速披好外裳,拉开房门,神色如常,唯有指尖紧掐门框,像是在拧紧自己心。
他……待封如故,是不是有些太过分?
如想着封如故腕上红痕,想着昨夜他边骂人,边求饶,边安慰模样,想着他现在闷在被子里会
“是。”门外却是个谁也没料想到会出现柔和腔调,“是常伯宁。”
如心剧烈地上下跳,旋即停摆。
接下来,他切动作就失序。
——如握住紧紧牵绊、不肯离分腰带两端,生生将腰带从中扯断!
随即,他猛地拉过被子,声不吭将封如故兜头蒙住。
股冷意从如心底泛起,到喉头,却都归暖。
昨夜切景象,总算姗姗来迟地浮现在他面前。
红豆佛珠、青莲纹身、床纱……
随着回忆面纱层层揭开,如脸颊火辣辣,热气顶着往上升,甚至熏花如眼睛。
他来不及去想自己中什邪祟,咬牙低头,试图解开将两人牵绊在处腰带。
封如故闻言,呆愣片刻,低笑声。
他总是这样。
总知道该如何伤他。
思及此,封如故从被中坐起,露出被撕得片缕不沾上衣,烙下处掌印肩膀,被咬口锁骨。
他将开着靡艳红莲后背朝向如,露出那串绑得横七竖八、完全不可能是自己缠绕上去红豆佛珠,用戏谑腔调道:“大师,为解开吧,不然,你要封二如何走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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