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点动静,又唤起他昨夜旖旎记忆。
他身子蜷,气道:“别闹。”
见他不似往日般对自己嬉皮笑脸,而是闷头睡自己,如连声音都沉几分:“云中君何故在房中?”
……忘?
全忘?
青阳山中夜平静,这让披着人皮混入山中丁酉座下之徒有些惶恐。
据说那封如故心思如鬼,能看透人五脏六腑,莫不是……
见同伴胡思乱想,另名与他共同混入弟子咬根草,翘腿躺在树上,安慰他道:“稍安勿躁。这蚀心蛊啊,效力因人而异,况且,封如故是何等人物,诱他入魔,没你想得那简单!”
“可机不可失……”
“放心。”那人悠哉道,“宗主蛊,中容易,想解,可便难。”
如半强迫地拉过他手,耐心扳开他紧握床帐手指,以动作无声地命令封如故:握紧他手。
床帐禁不得这般折腾,哗啦声撒下,网罗住两条随水漂沉鱼。
二人分明坐成欢喜佛姿势,却只是浅浅地吻着,便用尽夜,烧尽蜡烛。
如不知这世上还有其他纵情之法。
在他小时候,义父高兴时,会“叭”地亲上他脸颊,把他高举起来,赞他聪慧。
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等磨人体验。
痒得钻心,又酥得麻心,簇细电在体内不安分地来回钻动,惹得封如故即使攥紧拳头,也忍不住发出断续低吟,脚趾将床单都抓提起来角。
他直着嗓子叫:“如大师!大师!错!错!”
“你别欺负!求求你好不好?”
“兔崽子你还扒!唔——”
封如故惊诧之余,既是庆幸,也没有忽略心中那点点淡淡失落。
他将这点情绪妥善收藏起来后,
……
如仿佛是在混沌人世中沉沉浮浮,他奋力挣出力气,剑砍开混沌,于是,天地初分,万物复苏。
他睁开眼,定性归神,却见身旁被子中多出片凸起。
如心中微愕,伸手去触触,没想到它敏感得过头,只轻轻碰,立马蜷缩成团,似是怕。
天明时分,如才拥着他睡着,床上片狼藉,封如故有气无力,又被缚住,气也气够,累也累坏,索性倒头睡去。
这是他学到唯示好方式。
在如模糊头脑中,义父形影有时很远,远在风陵,有时又很近,近在他怀。
这让他有种背德羞愧,羞愧烧红他脸,又让他燥热,又让他欢喜。
漫漫长夜倏然而过,天边升起颗启明星。
……
因为如根本不说话,他不仅半点口头便宜都没能讨到,还白白骂自己。
现在封如故就活像是被人提耳朵兔子,只能蹬腿。
冷汗顺着他脸颊流下,流入凌乱长发中。
为躲避,他背手弓腰,紧紧握住还未来得及放下床帐,妄图在这叫人眩晕颠簸中找到丝依凭。
然而,这点依凭也很快被剥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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