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门内走出几步,他又折回来,递给游红尘把伞,自己则淋着雨,冲入重重古朴肃穆山殿之内。
游红尘很快遗忘手中有伞这件事。
他痴痴握着伞,翘首以待。
而半刻后,他盼来,是守山弟子句冷冰冰话:“你走吧。”
游红尘不敢置信:“义父……叫走?”
游红尘头长发早被濛濛细雨沾湿,显得眉眼格外柔软:“,找义父……找名叫常伯宁人。”
“伯宁师兄?”守山弟子辨出他身上并无魔道气息,来不及松口气,又被他“义父”称呼弄得头雾水,“小家伙,你认得们大师兄?”
游红尘与外人说话,语调难免生涩:“认得他。你说,叫游红尘,他就知道是谁。……请。”
“大师兄身体有恙……”守山弟子面上现出为难之色,“你若是他过去救助过、想要来还情还愿某家小公子,还是请回吧。他无暇见你。”
道泼天惊雷自天而下,惊得游红尘勃然色变:“义父他如何?!”
字。
风陵逍遥君二徒封如故,与众家弟子同陷遗世,生死不知。
这个名字他听过,但与他何关呢。
游红尘开始打点行囊,他怕做义父后顾之忧,他怕义父为他师弟黯然神伤,所以他必须赶到义父身边去。
义父走前,几乎将身上所有银钱都留给他。
守山弟子态度冷淡许多,换副怀疑眼光打量游红尘,并将那把从未开过伞从他手中夺走:“伯宁师兄说他不认识叫游红尘人。”
游红尘想过见到义父后千般万般话语,盼过千个万个张开双臂向自己走开身影,立时化为梦幻泡影。
他怔怔地想,义父是嫌自己来得太晚吗。
那他该向义
守山弟子无心笑话他这个“义父”古怪称呼,也无心对个陌生孩子解释许多:“因为封二师兄之事,他强行……哎,跟你说你也未必懂,总之他昨日又吐血,又熬夜,有逍遥君劝着,方才去睡小半个时辰,又要起身……”
游红尘已经听不下去,他即刻想要进去,去义父旁边,陪着他。
哪怕只是在他殿外坐着,脚下猫着,什也不做。
他对义父而言,这点安慰作用还是该有吧。
守山弟子不敢轻纵他进去,可看他年岁尚小,又冒雨上山,心中生出几分不忍,准备入内禀报。
以往,他们爷俩儿出行,总是义父背着他,二人共乘剑,因此于御剑事上,游红尘并不很精通。
这千百里路,他先是靠着自悟点御剑术,再靠辆马车,最后全凭双脚,总算在三日之后,抵达风陵山界碑旁。
彼时,时雨纷纷,但游红尘连伞也不愿撑,生怕把伞阻他脚步,会害得他晚见义父片刻。
他跋涉上山,探入风陵密境,路探上山去。
非常之时,风陵戒备森严,守山弟子远远察觉到陌生气息,不敢怠慢,立即仗剑落于他身前,打量之余,厉声喝问:“何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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