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数年来,门中大小事务都是祝夫人说算。
原先与他有白首之约妻子,说杀便杀。
那名招入门来妓女,说打发也就打发。
花若鸿即使有那个心,也并无相应能力,有再多抱怨,也只能默默吞、忍。
如今,突然天降桩于飞花门有益大机缘,
苏平被杀,唐刀客定逃不远,这样来,负责前来调查唐刀客封如故就必须要马上动身离开剑川,缉拿凶犯,而青霜门也不得不背负上管教弟子不严、私自纵容等重罪,最严重后果,便是严无复必须带着其他弟子离开剑川。
对花若鸿来说,这可谓是举两得,皆大欢喜。
封如故点点头:“所以,你当时来找赴宴……?”
“知道,以你性子,断不会受邀请。”花若鸿惨白着张脸,凄笑起来,“本想着,事发之后,你会认为,敢邀你前去赴宴,说明问心无愧,今夜没有别事情要做,好拉你做名似是而非人证……”
这种自以为是画蛇添足之举,确符合花若鸿心性。
更何况,此人是向急功躁进、头脑简单花若鸿呢?
封如故问他:“刀呢?”
花若鸿:“在林中杀掉苏平后,就将刀丢入沉水。”
封如故问:“为什不把苏平也丢进去?”
看他神色,好像丝毫觉不出这个问题有多残忍。
严无复张嘴毒辣无比,直切要害:“这大事儿,你怎不告诉你家娘们儿?你们俩虽然顶多能算个狗狈为*,但至少聊胜于无啊。”
这句夹枪带棒话,稳稳戳中花若鸿胸中隐痛,他不知哪里来气力,硬生生从祝明星怀里坐起身子:“为何要说?现如今,人人只知飞花门有祝夫人,谁还记得飞花门本姓花?!”
旁祝夫人脸色遽变,双手颤抖,不知是被惊还是气。
桑落久冷眼旁观,倒是对父亲这番抱怨颇为理解。
花若鸿此人,酷爱声色犬马,不爱管门内事务,却又不愿被人说娶妻如入赘,这些年来,过得也着实痛苦。
右臂被废,剑路生涯全然断送,花若鸿心如死灰,连那些虚礼都顾不上:“封如故,难道不是因为你吗?”
封如故好奇笑道:“?”
花若鸿合上眼皮,疲惫已极:“午宴过后,阿星来找过,说起你查验现场之事,时隔月,你仍能发现许多端倪,实在太难应付。想,若是弃尸入水,那谁也不知道他什时候回来,也不知你什时候会走,更不知以你之能,在川中流连期间,还会弄出怎样玄虚来。索性将尸身摆在川外弟子巡视必经之地,广而告之,让人以为是那唐刀客公然杀人之后逃遁,想,尸身被发现后,你定会去追缉凶手……”
这确然是最理想结果。
私自离川苏平被割断喉咙,死在剑川附近,咽喉伤口只要稍加查验便可看出乃唐刀所致,再加以适当联想,不难猜想出,是苏平与唐刀客勾结,二人起内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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