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着意观察番字迹,发现这字不是故人笔迹,略略松口气。
尽管信中没有明说,但封如故已大致猜到随信寄来是何物:“他送来把乌金唐刀。”
花若鸿张开嘴,似哭似笑地重复遍:“……把乌金唐刀。”
那名寄信人,有极大可能,便是那名黑衣鬼面唐刀客。
他授意花若鸿做事情,实际上和祝明朝想做差不多。
她回过头,刚要说话,柄寒芒便直点她眉心,刹住她即将出口话。
严无复杖剑出鞘,脸色阴沉:“两位如此伉俪情深,是急于在徒儿尸身前云雨吗?”
祝夫人心火上升,也顾不得许多:“老匹夫,你说话当心些!”
“有人做事龌蹉,却要人说话当心,真真是黑白颠倒。”严无复立剑转势,朝向地上花若鸿,“将话说明白,不然下刻,你哪怕有肚子话要讲,严老头也不屑再听,包你生不如死,死也不敢再投胎做人。你信不信?”
若花若鸿方才稳得住心神,封如故诈他也是无用。
这惊变来得太过猝不及防,人人瞠目结舌。
罗浮春侧身,把捂住桑落久眼睛。
被他手掌盖住大半脸颊桑落久好奇地挑挑眉。
相比于父亲涉嫌杀人、以及手臂被斩落事,他更感兴趣是,自己在这位师兄心目里到底是个什样柔弱形象。
祝明星骇然起立:“云中君,事情还未有定论,你便斩夫臂,也太过残毒!”
——杀掉苏平,让青霜门背上无法洗脱、与外人勾结罪名,再借此施加压力,逼青霜门交出青霜剑法,离开剑川。
唐刀客用把唐刀,封语焉不详信,个恰到好处时机,便轻而易举地勾起个人潜藏已久恶念。
哪怕是心护夫祝明星,也不得不承认,事已至此,抵赖也晚。
花若鸿从失血和剧痛中缓口气过来,靠在妻子臂弯中,低声坦诚自己罪行:“有人给……送样东西,以及封信。”
封如故坐回方才位置:“何人,何时?”
“不知何人,今日午后……”花若鸿撑着重伤,颤着手从胸前取出张被血染透处边角信纸,“信中说……苏平收到父亲危重信件为假,以及苏平自清平府归来大致时间,他说,叫……善自把握机会。”
封如故展开花若鸿递来信件,果然与他所说不差。
“冤枉啊。”封如故站起身来,表情很是委屈,“不是斩啊。”
惨白鬼首徐徐附回剑身,厉灵归位,如木剑收鞘,神色未改,闻言也不欲辩解,只对封如故微微侧目。
——以此人修为,明明有能力躲开,偏偏剑到眼前也不肯自己出手,就这爱撒娇示弱吗?
若真是如此,他也太不知轻重。
祝明星毕竟还是花若鸿夫人,在旁人皆对花掌事自作自受冷眼相待时,她起身快速奔到花若鸿身侧,喂他颗丹药,为他止血,连声问他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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