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学这个倒是学得快。”他敲敲纸面，“叫
看看，你究竟记住
多少。”
令他没想到
是，游红尘握笔方式竟是完全与自己
模样，完全不似初学者常见“把抓”。
他完全不需临摹，写出字也是似模似样，只是不擅用笔，手腕偏软，勉强徒具其型而已。
封如故颇为惊喜，想要字字教他这
游红尘就看着他笑，小狗样眼睛直盯着封如故，好像哪怕他笑起来都是件值得仰慕和欣赏事情。
封如故笑够，坐下身来，指尖轻点着游红尘脑袋：“‘记’，是要用这里。”
说着，他又把手移到游红尘天然殷红嘴唇上，又点点：“这里，才是用来遍尝珍馐、畅饮美酒、吟诵江山、亲吻美人。”
游红尘听得糊里糊涂，抬手摸摸被封如故摸得痒丝丝唇角。
封如故说大串话，他只能听懂个别字眼：“……亲吻……‘人’。”
但被小孩子按倒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丢人，封如故迅速站起身来，整理衣裳，端起架子咳嗽声，抬起手指刮刮鼻尖，又活活肩膀，把点心放在桌上，岔开话题：“没事没事。来看看你练字练得如何。”
他低头看去，挑起眉来。
桌子上除他最先留下来那张纸和已经被浸透薄纸外，无所有。
但游红尘手指上染满墨汁，半吊钱张小沓熟宣纸也消失无踪。
封如故：“小家伙，纸呢？”
栈。
他走时候游红尘是什
样子，他回来时候，游红尘还是什样子。
封如故无声无息地开门，走到他背后，探脑袋去看他功课完成得怎样。
他自认为没有弄出任何动静，谁想游红尘竟像头捕猎技巧娴熟小兽，不声不响，猛然反手擒住封如故衣领，右臂跟上，把封如故直接面朝下按到桌子上。
封如故是没加防备，二是没想到游红尘力道如此之大，被按倒时，他和游红尘惊讶程度简直是不相上下。
“美人。”补充完毕后，封如故自恋毛病又犯，厚颜无耻地点点自己，“……也就是在下。”
跪坐着游红尘闻言，双手扶上封如故膝头，乖乖亲封如故侧脸记。
他虚心请教：“是这样，用吗。”
封如故愣愣，旋即大笑。
童言无忌，他自是不会往心里去。
“……记住。”游红尘答非所问。
封如故：“嗯？”
游红尘比比划划：“吃掉。记住。”
……他以为，把临摹下字吃掉，才等于记住。
封如故呆半晌，笑得前仰后合。
游红尘骇跳，松开手去。
“，以为，会打。”他着急，话就前言不搭后语起来，“人，在后面，就会……”
封如故勉强听懂些。
他从小和群孩子作为祭品，在封闭小室内养大，兽性本能远大于人性，总是提防后背，也不是什难以理解事情。
比较令他惊喜是，游红尘竟然会用“人”这个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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