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如故知道如不在听,也不再提十年前发生何事,改口道:“文忱性情如此,不意外。倒是你,叫料想不到。”
如:“云中君对贫僧解不深,有些意外,岂不正常?”
封如故:“有常师兄在,对你也算是有些解。”
听到“常师兄”三字,如眼中冷潭里微妙地起层涟漪。
封如故问:“杀掉魔修,以此嫁祸文始门,在你看来,算是上好计策吗?”
对外,文始门仍是正当盛年文润津做主,而文忱是公认沉稳话少,他端起架子来样子,也确实能唬人。
逼封如故下山,同时还能窥破文忱外表下软弱,知道文忱对封如故惧怕,并为己所用,说明此人对文忱极为解。
这倒是罕见。
封如故撑着下巴:“算起与文忱交集,也就是十年前‘那件事’,或许……如大师?”
如竟是走神,被封如故唤声才清醒过来:“是。贫僧在听。”
憎恨封如故,因此熟悉他,知道文忱这点藏尸伎俩手段瞒不过他眼睛,尚且能解释得通。
但他怎知,文忱会对封如故坦诚相告,而不是为文始门声誉,隐瞒丑事?
“这个能回答你。要怪,就得怪那有缘无分岳父大人,满心都扑在文始门上,他儿女是什为人,他可点都不关心。”
封如故闲闲道:“……可跟文忱相处过,知道他是什性子。他就是包草芯绣花枕头,软弱、胆小、毫无主见,这样人根本瞒不住任何秘密。文老头把‘山中藏着魔道之后’事情告诉他,甚至不如告诉那位文三小姐。”
“还有,就是他欠,他极怕,是老鼠见猫那种害怕。”
如静道:“不只是为文始门。也是为他们。他们即使逃下山也是无用。世人恨魔,魔身无立锥之地,到头来,他们只能残害世人,以求自保。”
封如故:“魔也是世人份子。佛难道教你,要不爱世人、随意杀之吗?”
如:“然而,世人既不认,佛魔便无差。”
封如故:“哈,这话真是大逆
如之所以走神,是因为封如故。
……他为何会与这人异口同声,心有灵犀?
小时候,他最是崇敬义父。义父是玲珑心思,奇思妙想甚多,他需得挖空心思才跟得上。
他亦步亦趋,追随四年,才勉强跟上义父脚步,只愿与义父彼此默契,心思互通。
而如今,与他和鸣,却是封如故。
说着,封如故眉眼又带笑:“敢同你打赌,他今日第次来时,定是事先打探过,确认不在正殿,才敢进来。言谈之间,虽口口声声说对他恩重似海,但根本不问现在在哪里,更不提要留下来见见。可是这样?”
如眉心动。
而话说到此处,封如故表情也隐隐变。
二人对视眼,异口同声道:“……杀人者也认识文忱。”
封如故仇家确不少,但文忱却只是个小小道门之主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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