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没什
，都过去这久
，”他又
次收敛笑意，看向山谷，“
当年逃命
时候没敢走官道，走都是些小路，结果半路上突然听见后面有马蹄声，太害怕就藏起来，恰好就是这里。”
他静下，说道，“之后听见人声在靠近，还以为是被发现，吓得没敢呼吸，再然后听见有人说‘姓杨竟敢把秘籍烧，要让他死无全尸’。”
闻人恒想到杨家主只剩颗人头，顿时猜出个可能，瞳孔缩，低声道：“别说……”
“比你想还要糟糕，”叶右知道师兄猜到，说道，“华杨城外只有这处山谷，地方又不算太偏，所以他们没把父亲尸骨整个扔下来，而是用内力震碎才扔，当时就在这下面，没敢吭声，在他们走后也没敢多做停留给父亲收尸，等终于有能力回来，连块骨头都找不到……”
闻人恒把人按进怀里：“够阿右。”
闻人恒陪他坐会儿，敏锐地觉出他心情似乎比在墓地时还要糟糕，不由得看他眼。
叶右道：“每次来这里，心情都不太好。”
闻人恒道：“那咱们回去？”
叶右道：“你不好奇？”
闻人恒道：“是好奇，但你若不想说，不勉强你。”
摇头道：“不是。”
闻人恒也觉得不太像，因此才会多问句，闻言便看着他。
叶右道：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他要去是华杨城外处山谷。
闻人恒记得这个地方，师弟失忆后第次吐血便是在这里，也正因如此，他后来听见师弟说练《追成散》人失忆时不能动情或动怒，才会猜出师弟是杨家人。
叶右道：“那时太小，现在让辨认，已经分辨不出来那话到底是谁说，反正全杀便是。”
闻人恒道：“嗯。”
二十年，叶右个人揣着这些仇恨揣太久，很快就平静下来，反倒是闻人恒第次听说整件事经过，回客栈后仍久久不能释怀，还要让叶右安慰：“师兄，人要向前看。”
是在心疼你。
闻人恒无奈地看他眼，把人捞进怀里，拍拍他背。
叶右道：“以后都不逼说？”
闻人恒体贴地点头：“都不逼你，你以后若还想来，还陪着你。”
叶右满意地站起身：“那咱们走吧。”
闻人恒：“……”
叶右低头看看他，嘴角带点点微不可察笑意。闻人恒无奈，只能跟着他起身，用行动告诉他“说不问，就不问”。叶右终于没再逗他，因为清楚以后来次数多，师兄还是想知道。
他只是直不清楚师弟在杨家住几天都没事，为何到这山谷就会被激得吐血。
如今花期已过，流珠花早已谢，只剩枯败枝叶，在暗色山谷里静静站着。
叶右把那壶酒打开洒入山谷，说道：“这些花都是种，娘直很喜欢流珠花。”
闻人恒安静地听着，没有开口。
叶右找地方坐下，也没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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