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从身后把人搂进怀里：“以后
陪着你。”
叶右“嗯”
声，拍拍他
胳膊：“师兄，想单独和他们说几句话。”
闻人恒自然随他，放开他离开，等回头
看，见师弟早已跪在墓前。他对着墓碑磕三个头，果然就只说几句话，这便起身朝自己走过来。
闻人恒隐隐有种猜测，问道：“都说什
？”
叶右道：“没什。”
叶右看着排排墓碑，在最前面个墓前停下，点燃带来纸钱。
他沉默半天，等纸钱快要燃尽时候才低声道：“这多年，这是第次来这里祭拜他们。”
闻人恒知道师弟是怕被人察觉出不对劲，心里疼，握紧他手。
叶右继续道：“以前极少数情况，会趁着晚上来这里看眼，大部分时候都是混在人群里，在城外找个空地把纸钱烧给他们，虽然他们不缺钱，但总觉得会缺这份似。这墓是那群畜生建，他们当年杀完人之后就装好人替杨家敛尸，第次来这里时候，特别想把这墓挖。”
闻人恒道：“你若是想……”
何时溜。
几人：“……”
刀疤男道：“都这看着干什？有说过这里面是门主和晓公子？”
几人忍着揍他顿冲动，扭头走。
叶右这时已经易容，与师兄起到华杨城。
他刚才说马上就要替他们报仇，但他们得原谅他，因为杨家要绝后。同样，他媳妇家也要绝后，不过他和师兄在起很快乐也很安心，这生只这样就足够，别无所求。
他看着师兄，终究补充句，似笑非笑道：“对他们说给他们找个儿媳妇。”
闻人恒不置可否，看眼他手里拎着酒，问道：“你这酒是买来喝？”
叶右嘴角那点笑意倏地收敛几分，
“不用，”叶右道，“这里本来就是杨家祖坟，只是那事过后他们改建下，其实人死后到地府碗孟婆汤灌进肚，前尘旧梦便都忘，谁还在乎是被谁葬、又是如何葬，在意只有咱们这些活着人。”
闻人恒心里制不住地疼。
自从猜出师弟身份，他便查过当年事。
那三个世家下场样，族人很少有人能留全尸，其中最惨便是杨家家主，人们最终就只找到颗人头，身子却混在堆碎尸里，白道们不知该怎拼，最终干脆起烧，埋进个墓穴里。
他都能知道，师弟肯定早已知晓父母连全尸都没留下。
从小县到华杨城只有天路程，这也是为何之前闻人恒询问叶右那个问题时，叶右能瞬间明白师兄指是哪里。
路上仍有不少祭奠人。
叶右买瓶酒，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倒杨家守墓人，进墓地。
此刻天色已晚，火红残阳盖半边天，血似。
杨公子虽然离开华杨城，但扫墓事杨家大宅人都已做过，墓前摆着水果，地面还有烧过纸痕迹，妥妥帖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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