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澜道:“有,叫瑞白,你以后可以叫纪瑞白。”
他结结实实愣愣,回声“好”。
原来先前出谋划策、无声地守护、
“你还没有字吧?”他淡淡地道,“早该给你取字,瑞白怎样?”
瑞白,雪。
师父带个“霜”字,听着就像师徒。
纪澜看他眼,轻轻应声。
娄郁说到这里扯扯嘴角,心情复杂道:“本以为……”
他们改十几次方子才终于确定下来,后来纪澜泡五次又连改五次药方,每次都泡得脸色雪白,要在床上躺个月才慢慢恢复。
他能想象洗灵根有多疼,何况身上还有封印加诸痛苦,说实话,那是他出生至今第次看见有人对自己竟能这狠。
这凶狠小崽子再次恢复,爬起来泡第六次药浴。
这次,纪澜足足昏迷三个月。
那三个月他直守着纪澜,哪也没去。
丑全被他弄出来给吃。”
娄郁:“……”
这旧账翻得让人简直猝不及防,他干咳声,心虚地讲道理:“你当着面吐槽,还又惹生气,当然不能让你好受。”
纪澜又轻轻呵声,并不接话。
娄郁打量他神色,估摸他这段话有麻痹敌人成分在,便随他意多说些日常,毕竟说得越多,他之后便越容易进行比较。
他说着见瑞白握在杯子上手指微微蜷缩下,把话又咽回去。
他本以为就是件小事,纪澜是不在意。
但当晚他用魔主身体和纪澜聊天,听见对方似不经意地问句:“对,你叫什名字?”
他当时随便编个应付过去,听见那头问:“哦,你有字吗?”
他顿下,说道:“没有。”
他两具身体也时不时会和纪澜说几句话,希望对方意识昏沉间能听见,稍微给个回应。
可能是亲眼见证过整个过程,他并没有“人死他会,bao露”担忧,只是觉得就这死太可惜。
好在这凶狠小崽子终究是熬过来。
纪澜苏醒那天人间刚过完除夕,云跃峰下新年第场雪。
天地片雪白,纷纷扬扬地落满山。他进屋喂药时候见纪澜裹着被子望向窗外,突然想起件事。
塑料师徒相互伤害段时间,他看出纪澜在想办法改变他体质,便也帮着想想。
因为他出于封印考虑,不太希望纪澜出事。何况旦封印破开,让九霜真人身体和魔主产生联系,身上魔气或许会掩藏不住,到时候事情就大发。
纪澜当年资质比现在这具身体还差,他们试不少办法,泡药浴、吃灵药、炼偏门法诀等等,收效都不大,后来有天纪澜提出个想法,询问能不能洗灵根。
洗灵根和伐经洗髓可不样,稍有不慎,灵根会直接废掉。纪澜身体本就不好,灵根再被废,怕是活不几年。
他那时多少也有些解纪澜性子,知道纪澜下定决心事改不,只能帮忙调整药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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