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赵璴轻轻笑,眉目平和,嗓音也温柔。
“又在打什主意?说吧。”
方临渊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酒喝多,脸上都藏不住事。
“没什。”他说。“只是在想,你说
赵璴双眼微微闪,接着轻轻笑起来:“想来们所想到,是同个人。”
这人是谁,不言而喻。
如今整个上京城里,战功最为显赫,除方临渊,便只有那位寡居长公主。
“不过,长姐至今只领过水师,不知是否能领陆上人马。”赵璴道。“另外,兖州空子补上,之后再要肃清行伍,想必空子只会更大。眼下即便有心,也有些投鼠忌器”
“长姐不用担心。”方临渊说。“排兵布阵都是相通,比起陆上行军,水师地形更加复杂,反而要难得多。”
如今兖州守将还在由副将暂代,如今年关已过,又有朝臣上书,请求赵璴尽快任命新将领。
方临渊不由得放下茶来,又朝后翻几张。
“吏部侍郎提议擢升代领副将为主将。”赵璴说道。“又让兵部挑几个人选,说请在这里头挑出个来。”
“那个副将见过,虽说当时没为谭暨做事,但总共也没带过两回兵,想来忠厚有余,但难当大任。”方临渊翻过那个副将文书,摇摇头。
赵璴:“嗯,那其他呢?”
凑。
他刚才是喝得多些,出门又教冷风吹,脑袋昏昏沉沉。
直到进房中来,氤氲片暖气里,缭绕着赵璴身上桂花冷香。
他忍不住地靠上去。
赵璴见状,轻轻笑两声,侧身给他让出位置来,又在他坐下时候将他揽在怀中:“喝这样多,是今天很开心?”
说着,他看着赵璴。
只见赵璴眉目微沉,眼神却很专注,在认真地听他说话。
在这刻,方临渊忽然意识到,些想法是否可行,也未必需要他自己深思完全,才能开口说出。
他注视着赵璴,片刻眨眨眼。
或许可与赵璴商量呢?他二人结发为亲,本就是体。
再看过之后几页,便是醉得醺醺然方临渊,都不由得皱眉:“这几人虽在兵部任职,但都是科举出身文官。兖州虽连年太平,但与草原各部和高丽接壤,边关重镇,这也太草率。”
赵璴点头。
“非为兵部草率,而是朝野上下,如今能用武官只有这些。”
方临渊抬头看向赵璴。
“也未必只有他们。”他说道。
方临渊点点头,又往赵璴桌上看:“怎还没忙完呀?”
赵璴圈着他,边倒茶来给他醒酒,边笑道:“没剩什,只是还剩下点需再推敲琢磨。你帮看看?”
说着,他将茶盏放在方临渊手里,又将手里文书推到方临渊面前。
方临渊垂眼,便见是几份吏部出具、将领调任文书。
是兖州守将谭暨被处置之后,连带着整个兖州许多文臣武将都被处置过。文官尚且好说,但将帅缺位则却是至今还没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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