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璴从前是没这样忙。他从前每天到怀玉阁时,赵璴都是在读书焚香。
看见方临渊回来,吴兴海躬身,无声地退出去。
“饮酒?”赵璴抬眼,已然嗅到他身上酒香。
方临渊点点头,走过去往他身边
曹阳秋却已经醉得听不懂他话。
“你就说,你要是去找你夫人,她答不答应?”他口齿不清,只个劲地问。
方临渊被他问得笑起来。
“他答应。”再开口,他染满笑意声音都轻下来。
“他什都会答应。”他笑,眼中映着杯中摇曳酒液,让他目光都粼粼地明亮起来。
说到这儿,曹阳秋激动得脸都红。
“将军,此举看可行!”他说。
“这也不是日之功。”方临渊说。“不过,看今年核税新政在江南选用城镇试验办法就可行。总之现下四境太平,可以循序渐进,以备战时之需。”
曹阳秋头点得像捣蒜般,又连着敬方临渊好几杯酒。
喝到后来,他都已经开始拿手指蘸着酒水,跟方临渊比划着,玉门关如今可以将将领伍长们分成多少拨来轮流入京进习交流,从而能保证边关有足够兵将镇守。
都能做到。”方临渊道。
听他这样说,曹阳秋深以为然地点头,却还是疑惑。
“那,将军是怎想?”他问。
“是想……”方临渊沉思道。
“如果京中也有如太学般,固定可培养新兵士将帅地方,让各地将领能有机会,在边境太平之际交替着相互交流研习,切磋战术话,想必大宣便不会因缺乏良将而忧虑,更不必在战时互相借调抽用,手忙脚乱。”
“他素来是待很好人。”他说。
“很好、很好人。”
——
方临渊回到云台宫时,便见赵璴正坐在窗前榻上,肩上披着大氅,手里还拿着卷公文。
不远处桌案上,折子堆得像是小山。
再后来,方临渊都饮得有些醉。
“此事不宜着急。”他醺醺然地对曹阳秋说道。“得徐徐图之。”
“将军怕什呀!”曹阳秋直笑。“如今那位,是您夫人。您将此事说与她听,她还能不答应?”
方临渊闻言,执着酒杯笑起来。
“不是这样讲。”他说。“私情与公事要分得开,否则岂不是拿社稷开玩笑?若此事当真可行,那便是要将大宣兵将管制都变番模样,若出差错,既对不起天地祖宗,也对不起生民百姓。”
说到这儿,方临渊想想,又道。
“未免所教授研习都是纸上谈兵策略,想,当年兄长想出办法就可用。将兵马分开,拟作战时之姿,再分令不同将帅各自领兵,点到为止,借以实训操练。”他说。
“们在边境时,也曾这做过几年,目前来看,是很可行。”
听见方临渊这样说,曹阳秋眼睛都亮。
“还有此等好事吗!”他道。“那,既能学新兵法战术,又能靠着模拟操练来验证可行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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