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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下巡按朝臣船队顺着运河路而去,三皇子被送走,京中又重回原本安宁。
切似乎都未曾变过,唯独方临渊,每回捏起葡萄奶酥时候,都忍不住去看自己右手指尖。
那抹胭脂分明擦就没,却像是镌刻在这儿样,每次看向那儿,便见那片艶红朦朦胧胧地出现在那里,隐约而勾人。
勾着他想要往唇上去碰碰,像是想要那抹艳色染上哪里般。
“好。”他说。“外祖让本皇子查,那便查查看。廖才在什地方,待到江南之后,你即刻替本皇子去找。”
那人连忙应声:“是!下官领命!”
眼见他又副得偿所愿谄媚模样,赵瑾懒得与他虚与委蛇,摆摆手,便让他离开。
雕花木门复又关上,偌大房中,又只剩下他个人。
窗外江水滚滚而去,赵瑾握着那张信纸,沉默许久。
“什叫不明不白?”他怒道。
“你把话说清楚。当初罪魁祸首,不是都死在冷宫里头吗?”
跪着那人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膝行上前,双手将封密信交到赵瑾手上。
信件打开,上头正是他外祖字迹。他虽见得不多,却也大略认得出来。
【娘娘身死元凶似另有其人,听闻当年为娘娘安胎之人眼下正在江南,还请殿下亲自前去,探问究竟。】
是时气急罢。”他说。“你若要从中挑拨,也看看自己是个什东西。”
他话虽如此,但语气却分明有些着急。
因为他知道……他父皇这回,罚他罚得确有点狠。
更重要事,他明明已经解释。罪责已经都推到十六卫头上,可却偏赵璴闹,他父皇便颁布诏书责罚他,那掌管十六卫方临渊却毫发无伤。
竟是因为赵璴!
这样举止
赵珏才出生没几年……他倒是时疏忽,忘记宫中还有个他。
这不知名姓*员虽说唐突,但有件事倒是没有说错。
赵珏长大之前,他是父皇唯选择,但再有五年,十年,待那小子长成,谁知道父皇心会偏向哪里呢?
多年天家独苗,早把那张金碧辉煌椅子,当做自己理所应当该继承物品。
自己囊中之物……自不能容许旁人横刀夺去。
赵瑾瞳孔猛地缩紧。
为他母妃安胎……不是当年太医院院判、父皇最信任太医廖才吗?
“廖才现在江南?”赵瑾问道。
只见那跪伏*员叩首道:“廖太医荣休之后,便回江南养老。”
赵瑾握着那封信,许久,缓缓点点头。
害死他母妃那贱人之女,父皇这些年都未曾正眼看过他,可这次怎会这听她话呢……
却听跪伏在那儿那人,缓缓叹出口气来。
“贵妃娘娘殁得不明不白,皇后嫡出六殿下却年大似年。”只听那人说道。
“殿下,陛下如今不过五十,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啊。”
赵瑾搁在座椅上那只手,倏然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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