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周嘉应声。
却见方临渊走出几步，忽然想到
什
，停下脚步回头又道。
“那位朱老板饮食挑剔，
记得他不碰甜食，你别忘提醒厨子
声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啊？”不过
赵璴这人五花八门
皮子太多，以至于他真很会演戏。
他看赵璴眼，压压忍不住上翘嘴角，清清嗓子，换副严肃形容，跟着周嘉出去。
周嘉来寻他，正是为那个“三十七寨”事情。
整个山寨全搜查完，只剩下匪寨中落锁几间仓房。因着其中物件估计会很贵重，只怕遗漏丢失，所以他没敢擅动，只取来全部锁匙交给方临渊。
“他们匪寨里也有名册，总共四百二十个土匪，死十三个，还有二三十个受伤，其余已经全部押送到宁北郡大狱里。”周嘉说道。
原是楚氏商号大东家朱厌朱老板，北上谈生意途经此处，因战事而被绊住脚，正好在城外遇见方将军。
山匪刚被剿灭，城里不大太平，于是借着旧相识两分颜面，朱老板带着手下主动询问方将军，是否能在军营里借住两日。
这样事倒也寻常，周嘉对朱老板巨商富贾名头也早听说过。
见着将军带人回来，他特来打个招呼，寒暄两句之后，竟还顺带向朱老板讨些好处，替自己家中两个妹妹定下两盒楚氏胭脂行最难买到江南口脂。
朱老板大方，口答应下来之后，还附送几套式样最新颖红宝头面，说待回京城，便派人送去周将军府上。
抹去他们名姓和户籍。”那边，赵璴还在接着说。
他似乎很确定方临渊在乎是什，也很明白自己是凭借什才能留在方临渊面前。
因此，他只字不提自己浸透衣袍露水，口中只有方临渊要完成军令。
他话音落下，看着方临渊，等着他翻开信封，也在等着他回应。
却见方临渊片刻沉默之后，抬眼看向他。
“宁北郡郡守特让属下来请您，问您这些土匪是否要亲自审。”
“自然要审。”方临渊点点头，说道。“为首孟诚和栾俊人几个都还能说话吧？”
“都好端端，能说话。”周嘉点头道。
方临渊嗯身，接过他双手奉来名册。
“带上队人，现在就去大牢。”他说。
周嘉高兴得合不拢嘴。
“好。”旁侧方临渊终于看不过眼，开口打断他道。“有什事，出来说。”
说着，他转头对赵璴说道：“朱老板只管留在帐中，会会有兵士送饭，您自便就好。”
便见朱老板风度翩翩地点头，又朝他道谢。
目光相触瞬间，方临渊嘴角上下哆嗦几下。
“你带多少人来？”只听他问道。
“你们今晚又要在哪里住下？”
——
这天，回到军营方将军多带几个人。
几个形容沉默，穿着粗布短打小厮，还有个长袍如雪，面带黄金兽面高大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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