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城守军如今还有两千人马可供调配,朕已派人入宫去取兵符,爱卿今日领旨,整装之后便可出发。”鸿佑帝说。
——
方临渊拿着圣旨离开御苑。
刚出曲江池外,便见有个身着将领服制伤兵在他马前候着。见着他过来,那将领匆匆上前,朝着方临渊行礼。
“方将军!”那人说道。“将军,是范将军手下,范将军说,若是您领皇命接替他,要定见您面,带口信给您。”
鸿佑帝抬手按着眉心,旁侧伺候黄纬悄然上前,在他手边搁下盏茶来。
便见鸿佑帝开口。
“派人去十六卫戍司。”他皱着眉说。
“召方临渊来见朕。”
——
伙土匪不算什麻烦,麻烦是,突厥来使尚未离京,大宣兵马连百来个匪徒都无法应付事,绝不能让来使知道。
否则,他颜面该当置于何地?大宣威仪在他们眼中,岂非荡然无存?
他怒视着阶下副将。
若非突厥来使就在这里,这些铩羽而归将领真该统统处死才是。
但现在当务之急,却还不是处置他们。
要朕御驾亲征吗!”
前来面圣是范玉树身侧副将,也受伤,这会儿手臂雪白地缠成棍子,拿布巾兜在脖颈上。
他此时吓得抖似筛糠,浑身哆嗦着,跪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“属下无能!”鸿佑帝发怒,他当即叩首在地。“臣等路北上,剿匪都还顺利,但等到宁北郡,那里有百来个山匪盘踞在充州山中,占据天险,易守难攻。等强攻数次,但……”
“但什?”
方临渊点点头。
“倒正要问你。”方临渊将战报拿到这人面前,指指,说道。“你们这战报确认没有出错?大败而回,却知死八个人?”
“是这样没错!”那将
方临渊被从十六卫戍司传唤去曲江池御苑,就在御苑正殿中见鸿佑帝。
鸿佑帝面带愁容,摆摆手,身侧内侍黄纬当即上前,将充州战况捧给方临渊。
“爱卿,突厥来使还有十来日便要由充州境内返回突厥,情况紧急,若无爱卿,朕实在不知该怎办。”
方临渊接过战报,便见上头所书,宁北郡山匪占据天险,剿匪兵马伤数百人,八人身亡,主将重伤。
“陛下意思是……”
鸿佑帝紧盯着他,许久,长长地出口气。
“看在你们驻守京城多年,颇有苦劳份上,朕宽宥你们回。”他说。
“但只此次,再不可有下回。”
“是!属下多谢陛下恩赐,陛下万岁万万岁!”
鸿佑帝摆摆手,当即有内侍上前,将那副将搀起,带离大殿。
“但这些匪徒仿佛并非常人。他们极通兵法,每次都……”
鸿佑帝大怒着打断他。
“土匪都不是常人?怎,朕粮饷养出兵马,竟连山野匪徒都不如吗!”
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!”那副将吓得连连叩头。
鸿佑帝胸膛猛烈地起伏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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