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总有些眼熟。
方临渊不由得往那儿多看两眼。
“在看什
他真挚极,双目明亮,眼中全然是不加掩饰钦佩与向往。
赵璴静静看着他,片刻,嘴角浮起柔软笑意。
“是。”他说。“她向来很厉害。”
这是他第次私下与人谈及他母亲,平和、安静,没有任何交锋和诋毁,只是自然地提起这个人。
赵璴眼睛时竟感到两分灼热。
接着,便见赵璴点点头,淡淡说道:“嗯,母后会使剑。”
她不爱跳舞,自幼跟着窦怀仁习武师父,学得手出神入化剑法。
也正因如此,她当年代替鸿佑帝被山匪所掳时,才能周旋三日,全身而退。
但这对宫里女人来说,似乎点用处都没有。
宫中年节盛宴上会有宫妃向皇帝献艺,但唯独他母后年年端坐高台,从没有参与过。
。“之前在宫外就听说,说你最喜欢海棠花。”
赵璴闻言微微顿,继而说道:“不喜欢。庭院里留空些,方便练武。”
宫中有人知道他喜欢海棠,也不过是因为他从冷宫带回盆海棠,日日种植侍奉罢。
但他栽种那株花,也不是因着喜欢,而是因为那时清贵妃死因物证,他需替母后保管完好。
方临渊点点头,刚应声,又想起方才事:“说起来,你会武功事陛下恐怕不知道吧?看陛下刚才看你表情不大高兴,是不是发觉你会用剑?”
他忙转过头去,从红木柜中取出件外袍来,回身递到方临渊手上。
“先披上吧。”他说。“若是还冷,会儿就回含春殿去。”
“不不。”听回去宴上,方临渊连连摆手。“会儿回去又要祝酒应酬,还不如在这儿躲清闲呢。”
说着话,他伸手接过外袍,正要披上,余光却看见不远处没关上红木柜里,叠放着几件衣裳。
最下头那件,浅兰色,上头绣着祥云和芍药,叠在那儿小小件,似乎不像大人衣服。
在他四岁那年,宫中妃嫔难为她,偏要她献艺曲。她便也是如此当众舞曲剑,惊得满座宫嫔大惊失色,鸿佑帝也当即沉下脸来。
“为妻者,当柔顺温和,舞刀弄枪成什体统?”当时,鸿佑帝是这样评价。
因此,今日剑舞,唯独赵璴和鸿佑帝两人知道,这是何等挑衅。
赵璴唇畔笑意带着讥诮,而他身后方临渊却叹道:“这样厉害,先皇后娘娘怎什都会!”
赵璴微微顿,偏头看向方临渊。
赵璴闻言,只是笑声。
“只段花拳绣腿舞,看不出什。”他说。“只是让他想起不愿想起人罢。”
“不想回忆起人……”方临渊犹疑道。“是先皇后娘娘吗?”
赵璴似有些意外,偏头看方临渊眼,似乎没想到他会猜到。
便见方临渊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也不难猜嘛,宫中故人,总共也不知道几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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