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到现在都不会忘,好端端和谈,硬是教突如其来赛罕给搅黄。
也正因如此,他当时稳住突厥、留出些许时日整装屯粮计划也落空。若非他此后临时想出夜袭王帐之计,单正面相抗话,只怕要与那帮蛮夷鏖战小半年才能分出胜负呢。
于是,素来不对旁人恶语相向方临渊第次说谁“发疯”,于他而言,也不算冤枉赛罕。
却未见赵璴听见他用词,搁在桌上手微
诶?赵璴怎会突然问她?
他转头看向赵璴,便见赵璴正径自斟茶,垂着眼,看不出脸上有什表情。
哦,也是,赵璴可能已经得赛罕这几日便要入京消息。
“啊,是,见过回。”于是他随口应道。
反正他只去充州接应,当日便可返回京城,路上卫兵与使臣都在,他没有和赛罕单独相处机会,自也不会落人口实。
两人在桌前坐下来。
酸梅汤是绢素做,里头加两三味中药材,饮起来不会过甜,还可消暑清热。
赵璴自是不必清火。他年四季体温都比旁人冷些,倒是方临渊,这几日天气太热,他每天眼看着他进门时,额头上都是层细汗。
他将酸梅汤递给方临渊,眼看着他端起饮下,口中直道好喝。
“喜欢话,明早让绢素再给你备些。”便听赵璴说道。
在看书。
方临渊就也没打扰他,见着桌上筷子还没搁好,那大虾闻起又喜人,便干脆挑只最上面,提着虾须子丢进嘴里。
好烫!
方临渊猝不及防,猛地哈出几口热气。但那大河虾当真又鲜又香,他时没舍得吐出来,正与它斗智斗勇之际,恰抬头,看见从里头走出来赵璴。
方临渊烫得说不出话,眼看着赵璴眉头紧,快步走上前来,捏着帕子那只手接在他面前。
既没什可担忧,方临渊便也没把这位突厥公主再放在心上,听赵璴问,也只随口答。
却见倒茶赵璴在他转过眼神那刹那抬起眼来,深而意味不明地看他眼。
“听说,她曾女扮男装入虎牢关,是你识破她,将她送出城去。”
说起这个,方临渊就有聊。
“哪里是识破她?她那时年幼爱发疯,混进军帐就取头巾,瞎子都能认出是个女!”他放下喝半碗酸梅汤,朝赵璴控诉道。
方临渊连连点头。
“那就多谢绢素姐姐啦!”他还不忘扬声,朝着门口绢素笑道。
门前绢素也朝着他微微笑,行个礼。
方临渊回过头来,正又重新捧起碗时,他听见赵璴在旁侧问道:“你见过突厥赛罕?”
方临渊手下顿。
“吐这……里。”
赵璴句话没说完,便眼看着方临渊咕咚声,将那只罗汉虾咽下去。
“吐什?”
还在回味着满口滚烫鲜香方临渊不解地问道。
赵璴目光在他面上顿顿,没言语,只拿起桌上才从窖里启出酸梅汤,给他倒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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