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璴正出神着,便见旁侧方临渊忽然偏过头来,正好凑在他面前。
他笑着,神色里带着些狡黠,却在与他视线相接那刻,故作严肃地正起神色。
“说起这个,赵璴,你干那些事儿可瞒不住。”
只见方临渊说道。
“别想再藏。”
他总不会……真把窦怀仁做错事往自己身上揽吧?
方临渊打量赵璴番,心想,恐怕确是如此。
赵璴虽说平日里总副阴沉沉样子,看着又凶又坏,实际上还是挺可怜。
陛下不疼爱他,他这些亲人待他也如仇人般。那位舅舅更离谱,自己在外腌臜事,还要孩子替他掩藏。
看起来锦绣堆砌个人,但长到这大,似乎直都是孤零零。
“对啊。”他说。“不然呢?”
“窦怀仁养外室,可早就知道。”赵璴提醒他道。“宅院契书上,写也是名字。”
“可那妇人和孩子都是窦怀仁,总不是你逼着他去和那妇人生孩子吧。”却听方临渊说道。
“况且,冤有头债有主,哪里有她咄咄逼人地句句欺辱你,她丈夫却躲在旁侧看热闹道理。”
赵璴没有言语。
方将军,当真是个好郎君……”
众人交谈说笑着,渐渐又恢复宴席上热闹。台上锣鼓又响,热热闹闹出《龙凤呈祥》,恰在此时开场。
——
回程路上,方临渊听赵璴说起,才知道和嘉公主吵闹是因着窦怀仁豢养外室事情。
“等等……窦大人养外室,她为何要找你来闹?”方临渊不解。
他故作严肃里是藏不住笑,扬起嘴角正好能露出对尖尖小虎牙。他向赵璴神色像是在恐吓他,双眼却偏偏柔软而清亮,带着期待,反像只撩过赵璴鼻息、得意地晃来晃去小尾巴。
那小尾巴不偏不倚地击中赵璴,让他时说不出话来。
赵璴微微顿,双眼只看着方临渊。
他面前方临渊当即兴奋起来。
“吓
方临渊心下柔软地方被轻轻撞下。
他是个外人,家务事他帮不到忙,却也还能力所能及地做些什。
至少……
他总该让赵璴知道,他明明是个善良而可爱人才是。
——
窦怀仁当然不会只简单地看热闹,今日之后,只怕还有苦头等着他。
到那时,被爹娘惯成废物老东西就又会哭着闹着来找他,让他给自己善后。
赵璴抬手,轻轻按按自己额角。
恐怕母亲打算也是在事成之后杀他吧。他心想。
而旁边,方临渊转头看去,便见他面无表情,脸上也没什得胜之后喜悦。
“上次你在春来巷查那户人家,就是窦怀仁人。”他旁侧赵璴神色平静。
“他怕被夫人发现,所以借名头。”
“那你还真是无妄之灾。”方临渊道。
“无妄?”旁边赵璴微微偏偏头,看向他。“你觉得与无关?”
他这样问,倒是教方临渊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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