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当真吓死人。那位殿下脾性,真是……”
“好啦,不要再说。若传进她耳朵里,不定又要怎闹呢。”
“是是。倒是
“将军,你怎知道……”越国公惊喜得时有些难言。
而座上老夫人双眼已然有些湿。
“灵岩寺还在吗?”她问道。“原以为,突厥蛮夷所过之地,容不下大宣佛刹……”
“突厥人割据玉门关后,曾前往山中去寻灵岩寺。”方临渊答道。
“但寺中师傅们未免佛像受到乌涂,于寺中拆毁木梯,要与佛寺共亡。突厥骑兵守三日,见无人逃出,便离开。”
案前老夫人和越国公连连摆手:“将军这是哪里话,招待不周,还请将军莫要见怪才好。”
和嘉公主敢在他们寿宴上大闹,也不是她真有多胆大包天。越国公府虽是百年望族,但祖上垂荫至今,除个贵而无权爵位,也没剩下什,如何敢招惹这两位公主殿下呢?
方临渊闻言笑笑,他从旁侧雁亭手里接过个锦盒,双手递给越国公:“些小心意,算是代表内子,给老夫人赔罪。”
越国公笑着道谢,又将锦盒捧给老夫人。
锦盒打开,便见里头是串百零八颗翡翠佛珠,颜色深翠,水头通透。
夫妻。
时间,和嘉公主竟让他们逼得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猛瞪眼旁边窦怀仁,站起身来,大步而去。
万般起因,全都是这个不成器废物!
而她身后,窦怀仁连忙站起身来,不敢发言,灰溜溜地跟着走。
老夫人闻言,不由得抬手擦泪,口中直道佛号。
“将军有心,还请将军受礼。”越国公说道。
方临渊连忙伸手拦住他:“别别别,国公爷这就折煞。今日本就是们家搅扰国公府寿宴,您再与晚辈多礼,晚辈可不知该如何偿还。”
他这语气轻快,越国公与老夫人也跟着笑起来,原本凝滞气氛当即渐渐放松下去。
国公府众人僵硬神色愈渐缓和,座下宾客们也渐渐恢复交谈。
“这是……”老夫人面露惊喜,当即抬头看向方临渊。
便见方临渊笑道:“这是晚辈去岁到玉门关时,在山中灵岩寺里求来,特请高僧开光。”
这原是他随手带来伴手贺礼,却没想到经此闹,还派上这样用场。
这回,非但老夫人惊喜地说不出话来,便连越国公脸上都露出意外神色。
越国公母亲正是陇西人,又素来信佛,怎会不知玉门关外建在黄土山壁之上灵岩古寺?
赵璴死活他不在意,但若晚走步,只怕今日又要无家可归。
——
和嘉公主气昏头,方临渊却还没忘,这里是越国公老夫人寿宴。
眼见着和嘉公主扬长而去,方临渊转身上前,在越国公老夫人案前躬身行礼。
“拙荆不擅言辞,家事缠杂,唐突打扰老夫人寿宴,让老夫人与国公爷见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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