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被她这阵仗吓慌手脚,幸而李承安眼疾手快,将她扶住。
“姑娘不必多礼,有话好好说就行。”李承安说。
“今夜之事难堪至此,若非将军,他们无论得手
“将军大恩,奴家铭感于心。”
方临渊连忙摆摆手:“不必,举手之劳而已,姑娘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说到这儿,他赶紧抬头,示意李承安将她扶起来,又问道:“不过,姑娘今夜怎会情急跳河?船上那些人是什来头?”
萧映春不语,面上神色时有些难堪。
“那几个杂碎,刚才已经审过。”旁边李承安走上前来,边俯身将萧映春搀扶起来,边说道。“无非是借着向惠风楼买歌舞借口,想将人带上船来行不轨之事。”
却见她神色露出些许赧然,双手将衣袍还给李承安,道声谢后,便径自施施然地走上前来,朝着方临渊便要跪下来。
方临渊连忙下意识地伸手去,要将她扶住。
道寒光当即射进他余光里,吓他跳。
谁在瞪他?
他立刻转头看去,却见那边侍立众人各个眼观鼻鼻观心,而旁侧赵璴也神色淡漠,没有个人在盯着他看。
着,他目光顿,落在堂下某处,虽被面具遮住脸,方临渊却隐约看见他在皱眉。
明明看不清表情,却通身透出股不善气息。
方临渊当即顺着他目光看去。
便见是他救起那个女子,这会儿已经换好随船侍女衣裙。她手里抱着件外袍,正是李承安不翼而飞那件,看就知道是他自己从身上扒下来。
让方临渊未曾想到是,这女子竟有些面熟。
方临渊当即然。
青楼女子名目多样,如萧映春这样名妓,素来都是只歌舞卖艺。
而富贵人家在宴饮之际,去青楼将歌舞妓女请至府上歌舞助兴,在京中也是常见事。
他便没再多问,点头说道:“既如此,姑娘只管放心。会儿待船靠岸,们便会将他们押入衙门,按律处置。”
萧映春闻言,眼眶起泛红,眼看着双膝软,又要跪下。
而这瞬失手,他个没扶住,萧映春已然扑通声跪倒在他面前。
方临渊又被吓跳。
“姑娘这是做什,有什话坐下再说。”他忙说道。
他向来最受不这个。端坐在那儿看人给自己磕头,多难受啊,像是人家在拜高堂似。
“今日若非将军相救,奴家早便命丧江中。”却见萧映春低头行礼,嗓音中带着柔软哽咽。
他眉心动动,不知是不是自己认错:“你是……”
旁边李承安当即笑起来,上前说道:“将军认出来?是呀,萧娘子,这位就是惠风楼萧娘子!”
惠风楼花魁萧映春,清明春宴那天,曲江池畔,她曾取下发间簪花抛进方临渊怀里。
李承安话音落下,便见萧映春略显苍白面上飞起些许红晕。
“是萧姑娘啊。”方临渊却浑然不觉。“先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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