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入
商贾百姓通常神情都很自然，文书也是早准备好，生怕在城门前耽搁太久。但这人姿态忸怩，掏路引动
祝松却头也不回，径直往外头走去：“
这就去给将军拿！”
“喝多
。”林子濯无奈地摇摇头，对方临渊说道。
方临渊被祝松逗得发笑，连忙站起身来，追出门楼之外，上前几步拉住他。
“不着急，祝将军先安坐下来。”方临渊笑道。“他们还在底下执守呢，您就别去添乱。”
说着，他淡笑着朝城下看
眼，正好看见几辆载着货物马车车队缓缓停在城门前。
方临渊点点头。
林子濯想想，正色道：“将军放心，这是不可能。这些人能进入京城，全仗着他们有清白身份，如今遁逃，即便能混过城镇，却绝无法逃出千里之远。只是如今不知他们藏匿何处，但假以时日，必会现身。”
他说确是实情。突厥人入大宣路引文牒皆是大宣官府派发，人册，绝无空余。
便如为首那个乌力吉，他此番出城，顶着张异族脸，除他乌力吉那张文牒什
都没有，便是连套用假身份都做不到。
方临渊闻言点点头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与林子濯是多年交情，喝得便愈发酣畅。
方临渊今日同他交谈过后，对那群突厥人如何进城还百思不得其解，时有些心不在焉。
酒过三巡之际，连祝松都看出他神思不属。
“方将军这是在想什？”他问道。
“你说，接连几个月入城异族人都没有异样，百八十个执刀匪徒，究竟是如何混进来呢？”方临渊问道。
整个车队上拢共坐七八个人，行色匆匆，当群要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入城客商。
眼看着便到关城门时辰，门前卫兵也露出疲态，走上前去，便伸手索要他们路引文牒。
为首赶车那个赶忙往怀里去逃。
方临渊视线扫过他，眸光顿。
此人神色似不大对。
“若将军再不放心，不如会儿让老祝这几日将出入城门异族人记录誊份给你。”林子濯又看向祝松，笑着说道。“将军拿来审查，说不定还能找到端倪。”
祝松听见这话，当即站起身。
“干什去？”林子濯连忙叫住他。
“这就去让他们把文书全找出来，给将军誊。”祝松酒喝得有些多，起身时晃晃悠悠，咬字都不清楚。
“你急什，快回来坐下！”林子濯赶忙说道。
祝松露出个安慰笑容，着拍拍他肩膀。
“单想是想不到。”他说。“将军不是已经查到领头那个突厥人吗？陛下下达追缉令早派发到各个州县，待这人抓住，案子不久能明朗。”
“可只怕……”方临渊握着酒杯，沉思片刻，微微叹口气。
祝松不明白，迟疑目光看向林子濯。
“将军是怕，若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入京，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大宣？”林子濯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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