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几人说话间,天色也渐渐暗。接替祝松执夜副将已然到岗,他们几人盯着城下卫兵换岗之后,便进城墙之上祝松住所,摆起酒菜来。
城墙之上视野极佳,往城里可看见遍上京接天灯火,往城外又可看到四下星星点点村镇。
没到城门落锁时候,即便天色全黑,也有不少百姓陆陆续续地朝城里来,不远处运河波涛宽阔,粼粼波光将灯火与船舶倒影搅碎在水中,反倒找不见月亮影子。
祝松摆上桌是在他家埋积年好酒,他这日见着方临渊高兴,又
方临渊看着城下,若有所思地微微点点头。
“方将军是发觉什不妥?”旁边林子濯问道。“是与突厥贼人有关?”
提起突厥贼人,祝松表情也有些紧张,转头看向方临渊。
“们只是这样查汉人,进出每个异族客商,全都是挨个盘查,查得干干净净。”祝松说。“想来绝不会漏进不明不白人来啊!”
方临渊摇摇头,朝着他们两人安抚地笑笑。
但检视流程却不如方临渊想象中那般严格。
旁边祝松还滔滔不绝,正说起他夺取玉门关第仗时对付突厥骑兵所布下铁阵。
方临渊低头看片刻,微微凝眉,打断祝松:“祝将军。”
“嗯?”祝松当即停下话茬,认真又虔诚地看向他。
只见方临渊抬手指指城门之下方向,问祝松道:“将军您看,那辆板车上明明有三五个人,怎唯独只查车夫文牒?”
“没什不妥。”他说。“只是边境向来城防严格,第次见这样审查人员而已。”
那两人闻言皆点点头。
说起突厥匪徒,祝松又道:“那日他们冲破城防而去,们实在没有想到。这几个月陛下下旨意,们也翻查进城全部异族入城记录,但全都是文牒行令俱全,没找到可疑分子。”
“那出城呢?”方临渊又问。
“出城手续向来简单。陛下这几日也勒令等排查,但这无疑大海捞针。只是圣意在上,们也只能尽量查。”
祝松嗨声,答道:“将军有所不知,这是老规矩。出入京城百姓太多,每日都排长队,若是挨个仔细检查,每天到城门关闭之时,便要有半人堵在城外进不来。”
“可若是有人混在其中,岂不是轻易就能混进城来?”方临渊不解道。
“碰不到这样情况。”祝松朗声笑声,说道。“们不是只查车夫,而是寻常百姓便以户籍为单位检查。像刚才那样,通常是家人起进城,拖家带口,便只查户主与青壮,其他人带而过,只做简单登记。”
“从没出过岔子吗?”方临渊又问道。
“只要确认是同宗族家庭,都出不错。”祝松答道。“他们有各处派发文牒与路引,成员又都登记在册。若是混入外人,出任何岔子,都是要连坐他们家上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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