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点胆子,还耀武扬威。你说他这会儿是不是换裤子呢?丢这大个脸,以后再来宫宴,怕不是要装病躲开吧?”
赵璴却还是只这样看着他,双眼冷得吓人,却又好像不是冲着他。
方临渊笑几声,在赵璴目光里渐渐讪讪地收笑容。
这都不好笑?
赵璴当真是块石头。
方临渊眨眨眼。
他受伤,赵璴生什气啊?
他凑上前去偷眼看赵璴,可还没看清赵璴表情呢,便见赵璴抬眼睫,直接抓包他。
他只静静地看着他,双眼里情绪又冷又复杂,吓方临渊跳。
这点小伤,没这严重吧?
这是刚才拎起王昶那只手,飞快下坠力道令他伤口撕裂开,但当时情况紧急,他全然没觉察到疼。
方临渊不大在意地甩甩手腕。
伤口崩开倒是小事,但若真在球场上让王昶丢性命,那才叫后患无穷。
但他手没甩两下,便被赵璴把捉住。
像是只在枝头上蹦跶跳跃鸟雀,忽然头撞进网里似。
盘中夹筷鱼腹。
借着二人位置遮掩,她仍笑着,落在黎柘耳边语气却冷下来。
“夫君有这闲情,不如回去勤加练习马术。”她面上柔和地笑着,落在黎柘脸侧目光,却冰冷又嫌恶。
“可切勿被旁人看作废物,丢妾脸面。”
——
方临渊正默默腹诽着,却见赵璴嘴唇动,出口话,竟比他眼神还要冷。
“早在他当街放狠话于你时候,就该杀他。”
作者有
赵璴恐怕有什隐情。
方临渊眨眨眼,活跃气氛地笑笑,安慰赵璴道:“小伤,没事。而且你猜,刚才看见什?”
赵璴只看着他,不说话。
方临渊便自问自答起来,借着二人正好很近方位,压低声音笑道:“王昶刚才坠马,好像吓得丢魂,裤子底下湿片,好多人都看见呢。”
说到这儿,方临渊自己都忍不住嘿嘿笑出声。
方临渊停下动作,眼看着被赵璴捏着手腕,将手拉到他面前。
只见赵璴垂着眼睛不说话,只静静地动起手来,将他绢纱重新拆开来。
“回去再重新包下就好。”方临渊道。“就点血,不碍事。”
面前赵璴却不说话。
不知怎,方临渊直觉赵璴身上气压有些低,像是不大高兴。旁边随侍绢素也声不响地将随身携带药替赵璴放在手边,也没出点声音。
方临渊在赵璴席边坐下,他碗筷杯盏早已摆好。他有点渴,这会儿也后知后觉地感到累,伸手便端起桌上酒来。
却被赵璴把按住手腕。
方临渊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,就见坐在那儿赵璴看着他,眉心微微拧着,不高兴神色都摆在脸上。
“怎?”方临渊顺着他目光看去,便见是自己左边那只手。
手心里雪白绢纱微微浸出血来,要不是赵璴盯着看,他都没注意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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