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疑惑地看着他:“什?”
只见卓方游脸然。
“成家,不就想给自家夫人挣个好前程?”他说。“懂。”
方临渊面上紧张僵住。
却见卓方游恍然未觉,还笑嘻嘻地说道:“但是将军,您如今功高爵显,家里那位又是公主殿下。鸿胪寺不是什搏命地方,帖木儿那小子又不用怕他。有这功夫,你还不如在府上多陪陪公主,您这
“侯爷高义啊!”他赞叹道。
却不知他面前方临渊被夸得心虚,握拳抵在嘴前,掩饰地咳咳。
而旁侧卓方游见状,则立时露出恍然大悟表情。
他冲方临渊挤挤眼睛。
对上他然神色,方临渊愣。
“侯爷这般雷厉风行,难怪突厥千军万马于您而言都不在话下呀!”于洮见状,忙半是谄媚地夸赞道。
“于大人谬赞。”方临渊笑笑。
“只是辛苦侯爷,新婚没几日便在外奔忙。”于洮于心不安道。“您既已做好批注,便由下官来安排吧,侯爷只管回府歇息。”
皇上派这位驸马爷那是来视察监督,他总不能真让这位忙碌辛劳。
官场上人情世故,他懂。
都生两个,他月光却成只露出尾巴公狐狸。
方临渊张张嘴,口腔苦涩,却又无从言说。
片刻,他硬邦邦地说道:“那仁帖木儿已经上路,和谈并非儿戏,耽搁不得。”
卓方游面露钦佩:“将军……”
方临渊没再多言,拍拍他肩膀,就看卷宗去。
他这副“懂”神情,他懂什?
他也看出赵璴是男人?
不可能啊!就赵璴那炉火纯青演技,卓方游那根筋脑袋能看出什?可他却又这副深知内情模样,他知道什?
方临渊不由得有些紧张,皱眉看他好几眼。于洮离开,他便忙问道:“你刚看干什?”
卓方游嘿嘿笑声,拍拍他:“您从前也不是这喜欢繁琐事务人呐,于大人不解您,可知道您是为什。”
却不料听见这话方临渊神色微微变,眉梢笑容居然刹那消失。
“不必。”他神色冷肃,毫不犹豫地拒绝,像是在躲避什蛇蝎。
“啊?这……”本想卖个人情于洮愣。
却见方临渊微微顿,继而清清嗓子,神色微缓道:“不必照顾。对外事宜关乎大宣颜面,如今等面对是突厥王储,不可马虎。”
于洮恍然,再看方临渊时,只觉他平淡神情都透着股凛然大义。
直到他卷宗翻阅半,于洮才匆匆赶到。
“实在抱歉,侯爷,家中有些琐事耽搁,还请侯爷恕罪……”于洮边擦着额头上汗,边解释道。
方临渊摆摆手,将卷宗摊开在他面前。
突厥习俗,以及那仁帖木儿秉性他清楚得很,知道何处需要改动仪仗以避免猜忌,又如何适当地对他稍加震慑。
单半本卷宗,他便寻出不少问题,已经给于洮勾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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