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。”
陈述句从他口中说出,特别像命令。
“你在对本王说话?”江随舟拿出凶孟潜山态度,眉眼冷冽,倨傲地俯视着他。
霍无咎没出声,手下力道却重几分,硬生生将江随舟手寸寸地拽回来,握着他手腕,强迫着他将药端回面前。
分明是在用行动,字顿地命令他,把药喝。
就见江随舟浑然未觉,穿着单薄寝衣,单手端着药,步伐有些虚浮,往角落里栽着景观树紫砂盆走去。
江随舟心道,只要他倒两天药,保证他这破身体旧疾复发,要想去千秋宴,只能被抬着走。
这想着,他走到紫砂盆边,将玉碗递过去。
却在他马上就要将药汁倒下时,只手忽然伸过来,把握住他手腕。
江随舟回过头去,就见霍无咎不知什时候出现在他旁边。
这阵子下来,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这苦药泡透,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苦味。
这药还不如不喝呢,身体不好,大不就是多病几日,也好过那帮人得逞,再让霍无咎被他们羞辱番。
这样想着,江随舟淡淡对孟潜山说:“放下吧,本王会就喝。”
孟潜山小心翼翼地觑着他。
他知道,主子这会儿心情不大好,想来是不耐烦喝药。不过,因着江随舟这段日子喝药都挺积极,除第次之外,都没表示过拒绝。
样,他在盯着江随舟,看他身体究竟如何,看他何时会好,更要看他是否会借此做出旁动作。
江随舟极其厌烦这样监视。
但这太医却赶不走,每隔几日,就会来次。
直到这天。
这是这太医第三次来。给江随舟问诊之后,这太医笑得颇为意味深长,说道:“王爷恢复得不错,想必再过两三日,便可以大好。正好再过四日,便是皇上千秋宴,陛下可是日日惦记着您,这下,您准能去,陛下也不会失望。”
苦味扑面
他坐在轮椅上,单手钳住江随舟手腕,就让他手动弹不得。他虽是抬着头看他,但那双锐利黑眼睛,却冰冷又气势凛然。
看得江随舟莫名心虚。
“干什?”他听到霍无咎问道。
江随舟稳住心神,冷声道:“多事。让开。”
霍无咎手却半点都没松开。
孟潜山对他便也放心,听他这样说,就将药乖乖放在旁,退下去。
房中只剩下他和霍无咎两人。
江随舟看霍无咎眼,就见他安静地独自坐在远处,低头翻书。
他放心地下床榻,端起旁边矮桌上药。
却没看见,旁边霍无咎听到响动,立马抬起头看向他。
说完,他扬长而去。
江随舟自坐在床榻上,气得气息不大平稳。
他知道,这是庞绍在威胁他,告诉他,自己知道他身体状况,他也逃不掉,必须要把霍无咎送到宫里去,给后主拿来逗趣取乐。
恰在这事,孟潜山端着熬好药进来。
江随舟看那药眼,便转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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