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还能听见孟潜山遣别下人出门去问江随舟什时候回来,底下小厮跑好几趟,回来都只说王爷在忙。
霍无咎不着痕迹地皱皱眉。
直到窗外雨声渐小,更漏打到二更,霍无咎才听到那道脚步声。
有些浮,并不快,落
他从今天入夜时独自用完晚膳开始,就莫名有点烦,烦得他个字都看不进去。
霍无咎只当这烦躁来源于他双腿。
他腿上伤逐渐好,却直没什知觉。直到前几日,天开始变得阴沉,他腿上才有些许感觉。
却是来源于他腿上经脉断处隐隐刺痛。
这种疼与割裂剧痛不同,并不太严重,却像钝刀刮骨。不过因着那痛感并不强烈,几日下来,霍无咎也并未受它影响。
孟潜山大致记得,平日里霍夫人不会睡得这晚,不过……也许不是在等王爷,只是因为他手里那本书特别有意思呢?
孟潜山不敢问,静静退出去。
房门被掩上。
霍无咎手里书哗啦又翻过页。
书本上,贫穷才子书生翻过丞相家院墙,与貌美嫡女月下私会。嫡女羞答答地递给他方自己亲手绣丝帕,却被书生把握住柔软手……
,打他从礼部出来后,雨便越下越大。
刚出北城门,便有人来报,说是运送材料马车在城外十里处陷进泥里,出不来。
这下,便是好番折腾。
城外雨比城中下得要大些,况且临安城外本就是土路,后主来此之后,手里那点银子光顾着给自己修皇城,压根没动过修路心思。
因此,原本午后便可迎来材料,硬是折腾到天色擦黑,才堪堪运到城门口。
直到今天,下雨。
潮气蒸腾,他伤处像是有所感应般,牵扯着道经脉,直到他腰椎处,片噬骨疼。那疼痛来得绵密汹涌,且经久不绝,直像有人将手探进皮肉里,个劲地拉扯他筋骨。
霍无咎只静静捱着。
但是,却又有些奇怪。他安静坐在原处捧着书册发呆,却每当外头有脚步进出时,他都会下意识地凝神,去听那脚步声音。
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等什,只是每次听完,心下烦躁感觉就又多几分。
霍无咎眼睛落在书册上,目光却是空。
书翻半本,他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手里拿是本什书。
片刻之后,他抬眼,往床榻方向看眼。
江随舟躺在那里,似乎已经睡着。
霍无咎手指缓缓捻上书页。
江随舟跟着在城外吹整天湿冷风,待到车队赶来,还要指挥手下清点数目、清理干净泥泞。
等他回到王府,已是二更天。
在城外时,他对付着吃些东西,权当晚膳。回到府上之后,他只觉疲乏得睁不开眼,略清理,便睡下。
孟潜山小心地伺候江随舟在床上躺下,便抬眼往旁侧看去。
就见窗下坐榻旁,霍夫人正端坐在轮椅上,低头静静翻着手里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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