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世家子,倒是都罚得够重。且不提将要被逐出京城君恩泽,只说那几个世家子,都直接罚到父兄头上。不仅家中男丁在朝中丢面子,回家也少不得顿好罚。
说到底,重罚他们,也是因着他们“带坏”二皇子。二皇子于清平帝,还是亲生骨肉。面上虽是君臣,骨子里仍旧是父子。
而薛晏……
“薛晏,虽今日罪责不在你,但既得淑妃吩咐,就该照管好妹妹,怎能将她人丢在原处?你今日板子不必打,但佛堂仍旧要跪,跪到明日天亮便罢。”
清平帝接着说道。
“这……这也说明不什!许是谡儿淘气,在外磕碰着,也未可知……”张贵人仍不死心。
“住口!”清平帝打断她话。
宫中办宴,哪里不是尘不染,上哪儿去弄得这般灰头土脸?清平帝只觉得自己脸面都被丢尽,怒意也拔高层。
“今日乃朕千秋宴,你们闹得这般乌烟瘴气,是给朕送贺礼吗!”清平帝大声斥道。
张贵人顿时不敢言语。
。
他们还晓得怕?那做下这等事时,怎不知道怕?
将那小女孩儿丢在废弃角楼上,没有半点畏惧,将罪责甩在薛晏身上,也理直气壮。怎到让他们承认自己做过事时,他们就开始怕?
前世,君令欢因为他们而受罪,可比这可怕千百倍。
越是愤怒,君怀琅思绪却越是清明。他目光掠过这几人,目光中露出讥讽笑意。
他料理完众人,接着便见那钉子似跪在堂下
清平帝急喘几口气,才接着吩咐道:“将二皇子带下去,闭门思过月,抄写太\\祖家训百遍,何时抄完,何时放出来,连他母亲都不许探视!君家这个小子,德行有亏,不许再做皇子伴读,择日将他送回亲生父亲身边教养!
还有同行几个官家子弟,不懂劝谏皇子,反倒同胡闹,查出是谁,统统将他们父兄罚俸半年!”
整个后殿落针可闻,众人皆噤若寒蝉。张贵人听此话,登时要晕过去。
君怀琅听到他圣旨,却有几分怔愣。
方才罪责是薛晏时,分明是要挨打、跪佛堂。而轮到二皇子,却不过是轻飘飘地禁足、抄祖训。
“二殿下,下次狡辩之前,不妨先行整理衣冠,省得露出马脚。”他说道。
薛允谡愣,便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袍。
君怀琅接着道:“冷宫角楼年久失修,楼梯上有厚厚灰尘,红木扶手也腐朽。那楼梯极其狭窄,们前去寻找令欢时,即便武功高强如逍梧,身上也蹭到朽木碎屑,更何况二殿下您呢。”
众人看去,就见薛允谡袍角却有不起眼、却尤其分明灰尘,手肘、后背上,也有朽木蹭到痕迹,甚至衣袖还被朽木划出道破损。夜里灯光暗,在外头尚且看不清,但永乐殿后殿灯火通明,他通身痕迹,顿时便无处遁形。
薛允谡顿时便慌神,君恩泽已然吓得跌坐在地,小声啜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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