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吧？”
屋里头闹腾
塔骨全都安静下来，好奇却又不光明正大看别扭女姑塔骨也不挣扎
，圆溜溜眼睛直勾勾看过来，依旧冰冷无机质而且没有
丝感情。
神像和神偶本来就是死物，本来就没有办法表现出任何丁点感情，所以冷漠神像底下深藏着慈悲，自然也无人可知。
作为名真正合格神明就应该公正无私，既有慈悲，也应有为维持公正规则铁石心肠。
陈青山
高晏：“您要真有那意思，就不会跟
浪费口舌。”
他干脆坐在台阶上，拍拍身旁位置邀请陈青山，后者思虑片刻就坐下来。高晏回头看眼脑袋仍旧卡在窗户女姑，它正在偷看，发现他目光后假装若无其事挪开。
高晏低笑声，说道：“它们都是青山镇曾经信仰神明吧。”
陈青山冷哼声，不否认也不肯定，冷眼瞥着高晏，任他自说自话意思。
高晏：“闹市街女姑庙，城东青山宫，城西城隍庙和城中娘娘庙……女姑、高爷、矮爷，白须爷、白灵通三舍人以及……青山灵安尊王。”
‘啊，找陈青山呢。’、‘呼——不是找们。’、‘呀，那们还撕碎他吗？’、‘不要，不想出去。’
高晏：“……”
里头几只塔骨好像还挺活泼？敢情都是社恐吧。
半晌后，陈青山打开门溜出来，然后又把门关上去，手里提着个白纸灯笼站在台阶上盯着高晏良久才说道：“大晚上跑这儿来找，不小心就被砍死信不信？”
高晏：“想应该没那
容易。”
陈青山不语。
高晏：“很久以前，神明应该很喜欢青山镇子民吧。他们虔诚、淳朴，而且勤劳善良，信仰和供奉镇里所有神明，尤其信仰青山王。青山镇就像是个世外桃源，三面环山，环抱江河，依山傍水，连神明都真诚庇佑这个桃源。”
微弱火光下，陈青山眉目充满慈悲和丝怀念。
高晏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：“可惜人心贪婪，阴公庙存在和有求必应助长镇民懒怠、贪婪，逐渐泯灭他们善良和淳朴。懒怠让他们轻视生命重要，贪婪令他们将神明庇佑视为理所当然。当因果纠缠到无可调解之时，神明悲叹却无可奈何。”
“昔日神明，其实已经陨落吧，只是依靠丝执念和曾经香火情谊而存在于青山镇，希望能尽最后丝能力救青山镇。不管是屋里头附身在塔骨上低阶神明，还是曾庇佑整座城镇城隍青山王，陪伴着这座城镇没有烟消云散，陪伴镇民沉浸在谎言里，只是不想放弃那些曾无比信任过他们子民。”
陈青山：“自大。”
高晏：“前天晚上来过。”
陈青山：“那只黑猫？”
高晏：“队友。”
陈青山黑着脸：“看来你知道很多青山镇秘密，怎还敢单枪匹马跑到这里来？现在随时可以喊屋里头塔骨们出来，把你剁成碎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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