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霜刃铛地声,打在他身后那尺厚墙壁上,径直钉进去。
这切发生得太快,在场人竟谁都没来得及反应。就连云焕,也被吓得木在原地,动不动。
刚才那刻,他像是同死亡擦身而过般。
接着,门外响起道冷清如山巅泉水声
翟亭深提剑便朝着离自己最近那人去。
凌以筠却抬手,两指夹住翟亭深剑锋,将他剑逼停下来。
翟亭深看向他。
只见凌以筠面上隐忍得几近痛苦,冰冷眼神直看向云焕。
凌以筠没说话,但翟亭深能看出——
他正开口要说话,却只见翟亭深锵然声,竟将剑抽出来。
他话不多说,剑锋径直指向云焕。
“再多说句,便用你血试试这剑还利不利。”翟亭深声音从齿缝中缓缓挤出。
若真要和翟亭深硬碰硬,云焕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。他神色哽,接着便讪讪闭上嘴。
但他神情仍然是分外得意。
至终,不过你自己空口白牙胡说而已。”凌以筠冷声说道。“此时大难当前,你自无证据,全靠无端猜测,便能够将罪名全都加诸于师弟头上?”
“那你既然说你师弟没问题,不如让他回来,同们大家说说,北邙山中究竟是个什情况。”
云焕冷笑起来。
“他是不是外出有些要事?如今大陆都要崩塌,还有什事能比这大陆崩塌还要重要呢?不如便让他回来。反正在此之前,只有他个人进过北邙山,对其间情况,自然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众人皆随声附和起来。
他不让自己杀人,因为若此时在场有人被他们二人杀死,情况只会变得更糟。
云焕毫不畏惧地同凌以筠对视,接着目光中露出得意情绪。
这种顾及事情太多,以至于在他看来就是瞻前顾后人,是最好拿捏。
却就在这时,门外传出道破空之声。
道由冰凌凝成霜刃破门而入,紧贴着云焕脸,削去他鬓边头发,在他脸上留下道血痕。
果然,其他修士,尽皆变得神色各异起来。
那些之前瑟缩着不敢说话宗主和长老们,此时纷纷站出来,打抱不平起来。
“翟宗主,您纵然剑法盖世,此时也不能不讲道理啊。”
“是啊,云长老说得有理,既然如此,为何不将凌霄道友请回来呢?”
“是啊,这大难当头,他却不见踪影,着实说不过去……”
凌以筠头遭这清楚地认识到,人性竟能够肮脏至此。
他能看出云焕是趁乱找事,要趁着现在众人同仇敌忾时候,给清玄宗狠狠地击。他对此早有防备,但却没想到,那些往日里个二个同自己称兄道弟宗主长老,到现在,竟全都站在他那边。
全然是因为大难当前,谁都没有办法,所以急于拉出个替罪羊来,妄图用这样办法,将他们自己保护在后。
可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呢。
凌以筠气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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