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律师趴在门缝看到红高跟,他恐惧点在于门后有东西偷窥他,而不是脚上
直到某天他崩溃地发现,母亲和兄嫂眼睛都被偷走,他知道是谁偷走。
他在搬去老屋前天晚上偷偷潜入侄女房间,站在侄女床头,风扇在身后呼呼地刮着,而他颤抖着手掀开侄女衣襟,看到胸口处道黑线裂开,乌黑色眼球左右转动几圈,猛然盯住他。
司机说:‘那刻,仿佛听到房间里充满尖锐嬉笑声,是眼睛在笑,也是画在笑,想杀侄女,但是最终下不去手。’
后来他逃到大城市去当个不敢见光司机,每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,时间久,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眼睛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幻觉。
他也不知道侄女身上眼睛是真实还是幻觉。
全身包裹严实司机当场软在地上,过很久才恢复点力气,艰难地爬进另个忏悔室里,就在躲藏柜子另边。”
说到这里,学生妹妹已经互相拥抱着说:“说好温情故事呢?”
岑今大手挥,说:“没说完。司机在忏悔室里说,他父亲是名小偷,后来在动乱年代被枪毙。为生存,他也变成个小偷,从别人家偷电线、铁、学校玻璃窗到入室盗窃,监狱进出多次。
某次,他在监狱里遇到个黑老大,让他去立本偷幅画,薪酬丰厚到让他动心地步。司机出狱后准备偷渡立本,在家里看到他兄嫂和母亲存下来钱,控制不住偷钱。
他当时不差钱,就是想过瘾。
他生命中只剩下件事,获得救赎死亡。”
“卧槽!”帽子少年忍不住搓着胳膊浮起鸡皮疙瘩,竖起大拇指说:“牛,太强。切合关键词:幻觉。”
他忍不住兴致勃勃地分析:“司机偷那幅画之后,他就开始活在幻觉和真实来回交织世界里,身上眼睛应该是幻觉,侄女眼睛……听刚才环卫工描述,有可能是幻觉、也有可能是真实。
真实理由有两个,是司机兄嫂母亲眼睛都被挖,二是混混扒开环卫工衣服时受到剧烈惊吓,有可能是看到胸口眼睛。
幻觉理由则是律师。
偷就像d品深深扎根在他血管里,每隔段时间就会发作,而偷东西就能缓解这种心里头痒。
他成功从立本偷到那幅画,但是没给黑老大,他被枪毙。
他浑浑噩噩地带着画回家,路上顺手摸个路人钱包,脸上高兴笑还没完全展开就僵硬住,因为他发现摸来钱包消失,反而掌心多只眼睛。
司机恐惧惶然,无法克制偷瘾,以至于身上眼睛越来越多,人也越来越疯,他祈求医生帮忙挖出他眼睛,可是医生将他送去精神病院。
他逃出来,回到老家,躲在阁楼里,感觉全身眼睛都在叫嚣着‘寂寞’,它们想偷窥,想偷东西,他拼命地克制,每天都在挖身上眼睛,可还是忍不住在墙上挖出无数个洞,满足它们偷窥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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