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巷子很昏暗,四周全是几十年老砖瓦,令未满16岁他有些胆寒。
但用力握紧拳头后,他还是找到那家在巷口用瓦楞纸写广告龙魂刺青,并对那个辫子头纹身师伸出截藕般脆弱手臂,说,就刺那种看起来最厉害最吓人,刺满是不是1200元?
纹身师点头,只笑言两句,你细皮嫩肉,怕你哭。
他喉咙颤抖,但当针真落下来后,不论是发出硬生生痛感割线,还是疼痛时间颇长打雾,亦或是剧痛难以忍受提白上色,都
没想到对方却哼笑声,摊手道:“天选之子,在浦东拥有两套拆迁房上海本地人,不在这谁在这?”
两人显然是多说两句就要打起来架势,不过结账时秦玦排在后面,还是帮温容付款,并跟他道别,准备回去煮点饺子跨年。
***
冬夜飘起小雪,千家万户灯光都跟着亮起来,如同簇簇长燃火,能够照向所有游子心头。长达年思念仿佛在今天全部被斩断,都有归属。
秦玦走在街头,每朵小雪花落在脸上都像是戚霁嘴唇发凉亲吻,让他突然想起故乡冬天。
,暂时就不视频啊~】
***
除夕那天,往日繁华上海街头像被洗劫似,空旷得令人不适应。
秦玦玩半天小号无处可去,就连安保大哥都说7点以后他们会回家,秦玦便趁着下午人少,准备溜去超市好歹买点年货。
出门前,他偷乐几秒自己现在可能也有粉丝认识,便虚张声势地戴上口罩,然而在那巨大商场,还是有人叫住他。
那里同样有雪,却如鹅毛般大;那里出城区便看不到点绿色,除夕夜街头也绝不会像南方城市样,还有这多人在外笑闹玩乐;那里夜零下20度,所有人都会早早赶回家,更愿意靠着春晚和饺子度过。
而仔细想,这好像已经是他来到南方打游戏第六年。
这座传说中发达又排外城市从未对他展示过什恶意,问路时阿姨听他口音会回答他普通话,放下行李时房东关心他为什不读书,遇到过朋友都对他很照顾,他喜欢温暖南方,也曾想过就这赖在这里永远不走。
可是当他回到空旷战队基地,终于可以个人时候,他还是忽然感觉热流涌上眼眶,令他顺势趴在餐厅桌边,像被思念淋透般,有点站不起来。
孤独灯光笼罩着他,总让他想起离乡时独自穿梭在小巷子里场景。
“妄言?你怎在这儿?”
秦玦紧张地以为是哪个粉丝,还整理两秒衣服,然而转头,却看到说话人是……温容。
所以秦玦只得不情不愿摘下口罩:“……这你也认得出来?”
“你这身材和头发,认不出来除非瞎。”温容盯眼他购物篮,有些疑惑,“……没回家过年?”
“……没买到票。”秦玦念在他是沈烨姘头之,便礼貌性地问,“你呢,怎也在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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