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贵妃随手抓起花瓶便砸下来,怒目质问:“是不是本宫洗澡穿衣你也得跟着?本宫是你个阉奴能监视吗?!”
太监不卑不亢:“娘娘,陛下吩咐奴婢们注意着您安全,奴婢奉命行事,还望娘娘不要为难。”
郑贵妃:“好个狗奴才。你且放心,本宫必然长命百岁,你想跟便跟,跟到底,瞧瞧本宫怎风光、怎颐养天年!”
太监把头埋得更低,没敢回话。
郑贵妃冷哼声便进内室,隔着道珠翠垂帘,太监宫女没敢再进步,但都紧紧盯着以防她有任何寻短见举动。
哪怕后来偶然得知先帝本欲立她为太子妃,是陛下说句‘清贵世家女德容女工堪为妇人表率’,仍将那点委屈吞咽入腹,舍不得怨怪半句。
她也想努力去包容霍惊堂,可陛下偏心至极模样总让她想到晚年先帝。
早些年因着记恨先帝,陛下还有所收敛,到后面是越来越不掩饰,父子俩简直如出辙,她怎能不心惊?怎能不出手?
世人皆知皇贵妃宠冠六宫,霍惊堂身中蛊毒,陛下选她小六,她如何能相信其间全是做戏而无半点情分?
却原来,当真全是虚与委蛇!
元狩帝头也不回。
“看好贵妃,明日早请她上车。今日之后,不准随意进出西宫。”
贵妃只能掩面而泣,随即苦笑出声,声声泣血般满含怨气。
“陛下!!和皇后同年出阁,嫁入东宫,陪您将近三十年,为您生儿育女、主持后宫,难道都不算是您妻子?难道点情分都没有吗?”
元狩帝径直出宫门,冰冷绝情:“当年是谁引着靖王发现朕和茹娘两情相悦,是谁怂恿靖王去和陛下求婚,又是谁将朕和茹娘关系透露给皇后,而再再而三暗示皇后,朕欲李子鹓为储君,怂恿她再针对暗害子鹓?”
好在从贵妃上床到入睡都没有动静,安安静静地入
郑贵妃又哭又笑:“那这三十年苦心孤诣算什?两个皇儿又做错什去当你那储君垫脚石?”
什西郊之行!什祭天!什陪着太后念佛诵经!
不过是抓着郑家人、扣住她,逼她小六不得不谋反!
冷笑两声,郑贵妃擦干眼泪,起身颇为冷静地说:“都撤。本宫想休息,没事别来打扰。”
便有元狩帝留下太监领命,令人撤下饭菜,毕恭毕敬地跟在她身后。
出宫门,元狩帝甩袖道:“看好贵妃,莫让她寻短见。”
郑贵妃颓然倒地,喃喃自语:“原来您都知道。”
郑国公府和崔国公府都是开国功臣,同为武将,两家比邻而居,也曾是世交,郑贵妃和崔清茹更是手帕交,个崇文、个尚武,可她们都爱上彼时还是储君元狩帝。
她爱元狩帝,想当太子妃,也想当皇后!
于是求大哥怂恿靖王求先帝赐婚,拆散陛下和崔清茹,如愿以偿嫁进东宫,虽然是侧妃,可元狩帝偏疼偏宠她,登基就封她为贵妃,等她生下两个皇子便立即封为皇贵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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