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都是,他就那大个人,身体里哪来那多血?会不会失血过多——呸呸。”
呸完,谢氏呆呆地望着紫宸殿方向,好半晌才眼带希冀地问:“能不能留在宫里?”
赵伯雍静会儿,紧紧握住谢氏手说道:“待入宫请旨,陛下,陛下同意就行。”
赵长风和赵三郎都愣在原地,木讷而机械地帮忙拿止血散、拿擦血巾帕,脑子乱糟糟,好半天理不出个思绪来,偌大疑惑盈塞心口,为什父母対赵白鱼是这个态度?
为什?
可是隐隐约约,心里深处告诉他们答案,只是被层又层迷雾笼罩着,快要破土而出,连带着那挟裹切毁天灭地架势冲过来。
“小鳞奴,小鳞奴,小儿郎,,”谢氏手足无措地按住心口,试图掐灭那慌得痛得无边无际情绪,小声呢喃:“以为贬妻为妾,险些命丧黄泉便是最大劫难,以为,小儿郎奄奄息,苦痛缠身,此后十年间牵肠挂肚,不得心安,遍寻鬼神,求它们别带走可怜小鳞奴,便已是此生最残酷苦难,可——”
谢氏深呼吸,哽咽着,度说不出话来。
“可怎能想到,怎能想到小鳞奴被……被换?怎能想到原来这不是劫难,原来,才是小鳞奴此生最大劫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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