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伯雍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轻快阴冷,连恶得死不悔改昌平见状也忍不住打个寒颤,似乎终于想起来二十年前状元郎也曾度是京都府闻之色变刑部酷吏。
眼睛睁大,瞳孔紧缩,昌平终于后悔自己给赵伯雍剥夺她自裁机会。
***
赵伯雍出宫门,发现送走谢氏那辆马车还停在外面,赵长风和赵钰卿各自心事重重地守在马车两侧。
“还没走?”
问心有愧啊。
“带下去,交由你,”元狩帝缓缓转身,抬手挥挥,停顿会儿说道:“按律惩处。”
“臣,”赵伯雍磕头:“谢陛下!”
***
昌平被带下去时,不知悔改地盯着赵伯雍笑:“谢琅嬛输给,她辈子都输给。而赵郎你,不管是怨是恨,都将记得,永远,永永远远,都摆脱不!”
“爹?”赵长风和赵三郎连忙走过去,异口同声地问:“赵白鱼\五郎伤势如何?”
马车里传来响动,赵伯雍快步上前,撩开帘子发现是谢氏起身太快而摔倒,撞到马车里边角,把牙瞌碎,血流如注仍不觉疼痛似,急忙询问:“五郎可,”情绪起伏太极端,呼吸急促,不得不喘口气再说,“可脱离危险?”
赵伯雍边擦谢氏下巴上鲜血,边令大郎找出止血散,手在颤抖,还必须轻声细语地安慰:“无事,太医说无事,刀拔.出来,血止住,快,”似乎发觉声音因哽咽变调,不太寻常,便勉力笑:“快醒。”
谢氏直勾勾地看他:“你骗。”她很笃定,“你又骗。”拨开赵伯雍手,她伸长脖子去看宫门口,看紫宸殿方向,“那刀都穿过五郎身体,瞧见那血流得
赵伯雍面色冷漠地睨着她。
“痛吗?再告诉你,如你所说,确是故意留下赵白鱼,要让你们看到他就想起,想起做过那些事,要你们没办法因离去而得到安宁。还令人喂赵白鱼洗髓丹,要他健健康康,与儿早产体虚多病対比,你们越心疼四郎,便越恨赵白鱼,越是会嗟磨他哈哈哈哈……可惜啊可惜,赵白鱼没被你们磨死在后宅里,没叫你们辈子都把四郎当成亲生儿子疼极爱极宠极——可是!可是当下揭穿真相看你们痛彻心扉模样,孤也畅快!”
昌平神经质地凑过来说:“赵伯雍,本公主当年対你见钟情,七情六窍尽系于你人身上,可你辜负它,你辜负。爱你,也恨你,恨你対情意不屑顾,更恨你们当初将逐出京都,驱至两江,让受尽屈辱——明明是金尊玉贵公主!若不是你,不是赵白鱼,不是你们非要咄咄逼人,何以落得如此狼狈?”
赵伯雍伸手卸掉昌平另只胳膊,同时快速卸掉昌平下巴,让她说不出话,且形貌更为狼狈。
“牢里吃人刑具太多,怕你撑不住,现在没手,没法咬舌自尽,之后再打断你腿骨,你就会明白求死不能滋味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