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,您还是告诉这些年攒下来银子都藏在哪儿,否则侄儿也没办法保住您——采石场是李得寿名下产业,官府那儿还有记录,三百十五条人命还有擅自离开江东大营胡和宜,说来算去都和您脱不开干系。”
昌平忍俊不禁: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。”眯起眼睛,看向霍昭汶,像是透过他看向遥远京都。“皇兄登基时,内忧外患,天灾人祸不断,朝廷无人可用。元狩二年,大夏举兵来犯,同年冬,突厥发动战争,到元狩三年,山东带爆发黄河洪涝,同年杭州大旱……那时大景朝风雨飘摇,举步维艰,打仗要钱和粮,赈灾也要钱和粮,但是国库、内库亏空严重,概因先帝晚年骄奢*逸,内库钱用完便挪用国库钱,还把掌管国库户部使给八皇兄。”
“靖王和皇兄本就不对付,私吞税银用于拉拢朝臣、培养私兵便是预料之中事。皇兄低声下气地借钱,到最后反欠下巨债……富有四海皇帝欠臣子钱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”
“就算斗倒八皇兄,还是没钱!天灾会因为国库没钱便停止吗?大夏、突厥会因此放弃大军压境吗?赵白鱼,你眼中官场贪污腐败阿谀奉承没有样可取之处,但你见过二十年前道路以目、黑天昏地朝堂吗?霍昭汶,你以为你怎能在短短五年时间里爬到将军位置?你那些从战场上实打实挣来功绩,哪场战役不需要伤药、粮草、铁器、骏马……哪样不用到钱?没有这些东西,你早就死在战场上,哪还有机会坐在对面质问?”
霍昭汶表情骤变,隐约猜
……互相斗过、坑害过,也联手合作过,每笔每账都被详细记录在王月明送到手上账簿里,凭这些罪证,本官也能将你先斩后奏!”
账簿?
霍昭汶眉心跳。
赵白鱼:“追根溯源,总有骨头软官吏供得出你戕害无辜、私吞税银证据,不需要多少,两条罪证足矣。”
昌平笑,僵直后背松软下来,缓缓靠向椅背,脚边李得寿头颅已经恐吓不到她半分。
“如果你心里想和嘴里说样自信,就不会站在面前多费口舌,而是像你斩杀李得寿样,把头砍。”昌平举起手刀在脖子处比划,笑得明艳灿烂。“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?可惜你心知肚明,王月明手里证据杀不。唯能处死……已经烧得干干净净啦,唯人证——”
她伸出纤长食指,指向李得寿头颅:“被你亲手杀。”
“们来赌把,赌能不能在天下人面前杀你。”赵白鱼面无表情:“四省三十八府成千上百官吏,个个召来拷问,问不出来便杀!杀儆百!不信拿不出条能杀你罪证!”
昌平支颐:“小六,两江大案不该是钦差职责吗?”
霍昭汶被赵白鱼耍,不代表他就愿意被昌平拉扯出来对付赵白鱼,如果没刚才番谈话,他或许会斥退赵白鱼,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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