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姓赵,祖籍京都,听说江西富甲天下,赣江里流
赵白鱼瞥见人群里有不少人监视着旅店,见赵重锦出来,便都回去通风报信。
“山黔和管文滨都来访问过,但被拒见。钦差派出几波人去民间调查,还有人到码头问访,都是无功而返,至于钦差本人还没见他出来过。”
赵白鱼:“私下问访这套,除非连行踪都藏起来不让人知道。半遮半掩,行事都在别人眼皮底下,能问出个鬼来。来好些天,好像还在原地打转,得想个办法帮帮他。”
暗卫:“怎做?”
赵白鱼:“想想。”
“清风旅店……钦差就住这儿?”赵白鱼在旅店対面茶寮坐着,压低斗笠遮住脸。“说是微服私访,又高调得谁都知道他住哪儿,但住这久,也没人知道他长什样。有意思。”
暗卫突然示意:“有人出来。”
赵白鱼回头看去,见走在前头人居然是赵重锦:“钦差谁也没见,反而召见个盐铁判官?嘶——钦差身份只高不低,二三品大员……要是赵重锦以前上差,要是他恩师,召他问清案子。不过,还有另种可能。”
赵重锦已经在诸皇子中站队,钦差是某个皇子?
他记得赵重锦是太子伴读……钦差是太子?
他生母相认吗?没有被庇佑吗?”
赵伯雍定定地望着谢氏眼睛,慢慢地说道:“那女人心硬如铁,不闻不问二十年就是不在意这段母子情分意思。”
谢氏突然激动:“天底下哪有当母亲不在意自己孩子?”
“你今天究竟怎?”赵伯雍握住谢氏肩膀,“心神不宁,情绪激动,是遇到什问题?”
谢氏挣开,尽量语气平静地说:“下午梦魇,想起旧事,不太舒服。”她又问:“两江风波会不会祸及赵白鱼?”
思索间听到身后几个男人谈天说地,言语里都是心照不宣:“……赣江新来三条画舫,听说是平老板花大价钱从扬州那儿请来。”
“平老板好大手笔!”
赵白鱼起身朝里头走去,摘下斗笠,拱手说道:“几位是在说咱们两江最大牙商平博典,平老板?”
几人衣着还挺光鲜,眼能看出他们外地商人身份。
“你是?”
不可能。
赵白鱼立即否决,元狩帝好不容易收拾太子扎根在淮南势力,哪有转头就给他个两江道理?
不是太子,自然排除五皇子,就剩下元狩帝曾属意他为储君人选六皇子,刚好去年回京,朝廷里尚且站不稳脚跟,多是时间外派出京,还能借此巩固势力。
越往深处想,赵白鱼心里就越笃定。
“钦差最近有什动静?”
“两江最新消息是风波平息,赵白鱼安然无事。”
谢氏肉眼可见地松口气,不欲和赵伯雍多谈,只说府里还有别事就匆匆走。
赵伯雍目光沉沉,少年夫妻走来二十多年,哪会看不出谢氏心里藏着事?
那心事仍陷在二十年前,但她似乎异常关心赵白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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