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却眼尖地发现还有几人进去采买米粮,米缸也是满满当当,顿感被敷衍,气不打处来:“你们是针对!”
店伙计翻个白眼,官差许是演戏入脑,当即火冒三丈,推搡店伙计,瞬从口角之争变成身体搏斗,场面尤为混乱,直到掌柜出来说话。
掌柜对着众人说道:“不是不肯卖米粮,而是你们这几天买太多,库存已经严重不足。再继续下去,米铺无粮,府内百姓们到哪里去买?百姓还吃什?近几日,各个商号掌柜都来跟反映,米不够,得涨价,涨两倍……硬是压下去,说米粮是给百姓们吃,是填饱肚子、活命用,怎能随便涨价?叫穷人怎活?们商号是老字号,绝不干哄抬米价事!”
“所以诸位老板,阎家商号米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提供大量采购,们米要留给百姓、留给穷人!”
“说得好!阎老板实在人!不枉大家信任,时常到你们商号来买
“也可以。”赵白鱼:“如何说服你认识两浙粮商?”
麻得庸:“待写封信便成。曾与那粮商有过命恩情,如果求到他头上,他必然会帮。不过……真能戴罪立功?”
赵白鱼笑眯眯地保证:“从不骗人。”只要他没犯其他罪。
麻得庸当即兴高采烈地写信。
拿到信赵白鱼很快令人送去两浙。
”
粮仓何等重要,关乎天下民生,倘有不测,监守粮仓人直接砍头,少有上诉求情机会。
“粮仓被挪用,没人发现……哦,倒是忘,四省三十八府官早就拧成股绳。不对,赴任时,去看过粮仓,里头全是粮草——你撒谎?”
“不是,小哪敢?”麻得庸小心翼翼地觑眼赵白鱼,小声说道:“如果大人现在再去粮仓看,捅开麻袋就会发现里面装不是当季好米。多数是陈米……两江还算好,其他穷点地方,说不准是米糠。”
赵白鱼倏地站起,负手看向庭院水缸旁边棵杂草,灼灼日光驱不散官场腐败,自古如是,并无新事。
***
与此同时,窦祖茂等几个官吏既是听赵白鱼命令,也是听从赣商暗示,令底下人乔装打扮成外地粮商先在洪州府米铺采购,每笔买卖都是大手笔。
起初很顺利,连续四五日,凑齐二十万石官粮,弄得窦祖茂等人丈二摸不着头脑,说是教训赵白鱼,怎真让他买到官粮?
到第六日再去买却被所有米铺拒绝,官差假扮粮商不满地质问:“昨天还能买,今天怎不行?”
店伙计拿出块木牌,上面写俩字:售罄。
麻得庸想起什似,急忙补充:“不过两浙粮草并非官粮,是从粮商那儿买。”
赵白鱼:“你和两浙粮商有交情?”
麻得庸:“有些交情。”
赵白鱼:“需要百万石官粮,能不能买到?”
麻得庸满脸为难:“如果没去年入京献寿事,能凑齐,但眼下估计只可能凑到五十万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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