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……放出去,放出去!”麻得庸骤然回神,飞扑过来,想抱住赵白鱼腿但扑空,抱到门槛时
有这保证,窦祖茂等人立刻安心。
“陈会长为等着想,们也该投桃报李,定不会让底下人打扰粮铺生意——”
“别,别不去,你们就听赵白鱼话。他是上差,你们合该听令行事,该叫人乔装打扮去粮铺就叫人去,不用避讳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摸不透陈罗乌心里算盘,但没阻止他们办差就是件好事,免得他们还得找理由应付赵白鱼。
“如此,便多谢陈会长。”
来普洱,海外可是两百金。”而后低头似乎不打算交谈别。
窦祖茂心沉,原本还打着多捞点好处算盘,眼下什心思也不敢有,咬咬牙,开门见山说道:“陈会长可知漕使大人令等找人假扮外地来粮商,从省内各府粮铺大量收购粮草,如果粮铺敢刻意抬高价格,便能顺理成章治粮商扰乱市场罪?”
“哦?是吗?”陈罗乌故作惊讶:“可毕竟不是粮商,你们怎不去找阎三万?”
别说阎三万,省内各府粮商沆瀣气还不是听赣商会馆话?可陈罗乌跟他们装傻,他们也没法子。
“您是赣商会长,呼百应,您声令下,别说阎三万,就是四省三十八府商人都得给您几分薄面。们兄弟几个实在是官小、人微言轻,这赵白鱼是们顶头上差,他想做什,们除听令行事还能做什?可们知恩图报,平日多受赣商恩惠,到关键时刻自然涌泉相报,赵白鱼想对付粮商,就是对付洪州府乃至两江商人,那怎能行呢?没赣商,两江不得乱套?无论是私情还是公职所在,等来告诉您声,也是义不容辞事。”
***
麻得庸被关在漕司衙门几个月,没人理睬,吃喝拉撒都在小小房间里,从开始破口大骂、威胁到求饶,再到现在麻木,披头散发,浑身脏污,憔悴不堪,发现门被打开也只是动动眼皮,还蹲坐在墙角面壁。
“麻得庸。”赵白鱼开口。
麻得庸充耳不闻,直到赵白鱼问:“想不想出去?”
“看来是不想出去。那算,们走吧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承蒙诸位大人恩情,某不胜感激。”
陈罗乌个眼色示意,便有人呈上来个盖着红布托盘,窦祖茂掀开红布角,瞧见里头都是白花花银子登时亮起眼睛。
“小事桩,何足挂齿?陈会长实在客气。”边说客气,这几个官吏倒是毫不客气地收钱。窦祖茂面露为难:“虽说粮商是不满赵白鱼行事过激,但是籴粮贻误……却和等脱不干系。”
“窦大人说笑,贻误朝廷籴粮大事是赵白鱼人所为,跟你们何干?就是朝廷怪罪下来,也是拿负责此事漕司使问罪,论不到小官小吏头上,再说这是两江,不是天子脚下,如何结案定谳还不是提刑司说算?”
而提刑司收好处,自然能帮就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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