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二郎当年便是以左手画、右手书,书画双绝名冠京都。
眼睛画完,正骨大夫也来,赵重锦虚脱地倒在椅子上,汗湿后背,唇色惨白,失神丧魄。
“把这幅画装起来,送去京都,除非娘拿到手,否则任何人不准拆开!”
***
西北麟延府,延州。
【老夫人说,五郎眼睛最像囡囡。】
谢氏死死盯着这句,用力得指尖发白,将信纸撕出个裂口才如梦初醒般,惊慌失措地放下信纸,小心翼翼不敢碰,生怕撕碎信纸,又仿佛是要撕碎信纸样,视线力透纸背。
嬷嬷是从小跟着谢氏陪嫁丫鬟,此时正担忧地望着容色难看得宛如将死之人谢氏,不明白信里写什,怎会如此失态?
谢氏从容大方,除当年屡次被昌平公主所害,后来多次目睹小小四郎重病垂危而失态过,这些年顺风顺水,哪有如今这般令人着急忧虑作态?
“夫人,你怎?”
谢氏说:“夫人,两江来信。”
谢氏头也不抬:“二郎信?”
嬷嬷:“是老夫人!”
“舅母?”
谢氏惊喜地起身,赶紧拿过信奉拆开,如饥似渴地读起来,当她瞧见舅母在信里说承玠不该责罚五郎,五郎年纪小,要她拦着承玠,说道说道他,顿时头雾水,再往下瞧,却是舅母刀笔丫鬟注释,说这是舅母半夜做梦惊醒之语,不由会心笑。
于西北而言,延州是其咽喉要塞,拥有重要战略地位,旦失守,则大夏很有可能直入关中,因此重兵把守,守防森严。
然而防守再森严,也会有几只小老鼠偷偷爬进来。
夜色遮掩下,几道黑影身手敏捷地穿梭于巷道屋顶间,避开巡逻士兵,熟门熟路地寻到城内水井处,刚准备将带来蛊毒投进水井就被突
嬷嬷走过来,谢氏条件反射地盖住信件,有些手足无措地理理头发和衣襟,抬着下巴,竭力维持她冷静,但急促粗重呼吸,bao露她内心不平静。
“准备纸笔,要写信给二郎。”
嬷嬷赶紧准备好纸笔,谢氏拿着笔快速写好,将其装进信封里,叫嬷嬷务必尽快送出去,不要让任何人看见。
***
赵重锦从公主府里出来,上马时候没留神,踩空摔断右手,被紧急送回府,不顾劝阻硬是铺开画纸,满头冷汗地忍住疼痛,左手拿笔画出双形神具备眼睛。
“舅母如既往地活泼。”
用活泼这个词形容长辈固然不对,可谢氏就是喜欢那样舅母。
待看到舅母说五郎眼睛像她,面貌像承玠,气度则自成家,是君子温润如玉,谢氏脸上笑容逐渐消失,更觉得奇怪,舅母从未见过四郎(她知道舅母还以为四郎排行第五),如何知他相貌如何?而且他相貌没有处像她,气度更无君子如玉之说。
舅母说人是谁?
谢氏往下看,看到刀笔丫鬟注释,道是舅母到洪州散心,借住二郎府上,和二郎到酒楼时遇到五郎,眼便认出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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