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报备差役点头:“当时排衙役在岸口连吼带骂,咱们漕船打舵,顺着风向溜烟到江尽头。窦判官嚷嚷带兵去追,那赵白鱼气急败坏地说‘没有证据怎调兵’!”
水宏朗哈哈大笑:“看他是黔驴技穷。当日突发意外,谁也料不到会被发现官船偷运私盐,但纪兴邦借此插手漕运事务好歹师出有名,而现在赵白鱼连官船都上不去,何来名目调查?”
田英卓瞟他眼,提出建议:“到广州和泉州货压得有个月,通知商帮,让他们尽快出手。”
水宏朗收敛笑容,致对外时能纡尊降贵听田英卓建议,其余时候可就不乐意再听教。
大家虽然是同条船上,但船上也
赵白鱼气笑,“既然你这踊跃争先,接下来个月渡口巡查就交给你,确保每艘运载官粮漕船除米粮就没有别不该出现东西!窦判官,本官这是被你精神、你态度感动,千万别让本官失望。”
窦祖茂愣住,踊跃急切表情瞬间退去,变成苦恼,等赵白鱼走就连连拍打嘴巴:“叫你得意!叫你表现积极!这回可好,自找麻烦。”
赵白鱼转身,表情立刻阴沉下来,他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先不论赣西商帮和昌平公主、洪州知府关系,可以肯定商帮已和发运司勾结,关系紧密。而他个转运使既管不到漕运,又无权调兵,兵力不足,切空谈。
像今天情况,两艘漕船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告诉他个事实,他们有恃无恐,根本不怕漕司。
有能横渡赣江铁索,人手更是不足。
大雨倾盆,窦祖茂大声喊道:“大人,前面有两艘漕船,刚起锚,是不是叫人到码头吆喝声?”
赵白鱼站在高处眺望,果然见江面有两艘吉州来官粮船,当即扬手:“去叫停。”
窦祖茂立刻扬起手臂示意衙役去岸口大喊,接二连三去四人,声音大得穿过雨幕落到赵白鱼耳里,而他所在位置也能看见漕船上人明显听到,但做出反应是转舵加速。
不到炷香时间,两艘漕船已经蹿到天际线,只剩个灰蒙蒙点。
本是来探个路,吓吓躲藏在暗处魑魅魍魉,反倒,bao露己身问题——
他孤立无援。
***
东南六路发运司。
水宏朗急急问:“当真灰溜溜地走?”
窦祖茂恼怒:“报漕司名号,竟敢充耳不闻,简直胆大包天!绝对有问题!大人,咱们要不要派兵追上去?或者通知底下人提前到下个渡口堵船?”
赵白鱼:“本官手里有兵吗?”
“这……”窦祖茂迟疑瞬回道:“可派人禀告帅使,派兵协助。”
赵白鱼:“无凭无据,帅使凭什出兵?”
窦祖茂做出急切姿态:“那就派人去下个关口堵船——这两艘漕船公然违抗漕司例行搜查命令,问题肯定不小,说不准真在官粮船里混私盐!宁可错杀不可放过,大人,咱们不能放过这个建功立业大好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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