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冰正是好玩年纪,有赵白鱼允许便兴高采烈地跳下马车去花钱,挑挑拣拣买来个包裹瓶瓶罐罐,还有个黑煤块似木头,嘴里嘟嘟囔囔捡漏成功可能性。
赵白鱼瞥眼就知道没个值钱货,但他不说,不打扰兴头上砚冰。
马车很快到漕司衙门,差役拦下赵白鱼:“闲杂人等,不得擅闯漕司。”
砚冰跑到前面说道:“这位是新任漕司使赵大人,还不快叫人出来迎接?”
差役怔,态度友好些:“可有官防印信?”
“这是小文昌里,再里头才是文昌里。穷人在小文昌里,有钱人去文昌里,但是真正捡漏之王还得在咱们这小文昌里找。个把月前就有个穷秀才来博运气,从老汉手里买下块破旧和尚袈裟,那件袈裟是文昌里眼光毒辣掌柜们致认定赔钱货,结果被那穷秀才五十两银子买下来,回家撕开外头袈裟,发现里面居然是前朝皇室里流出千佛经幡!”
本地人语气神秘:“你猜猜,那经幡转手卖多少?”
“百两?”砚冰语气犹疑,瞧着人脸色猜:“三百?八百?千两!!”
“是千两黄金!”本地人怂恿:“要不买点?桥这边十文到百文都有,桥那边则是两都百两……价格越高,是宝物可能性就越大。”
面对这种诱惑,很难有人不心动,不过砚冰还是摆摆手说算,赶紧跑回马车里。
马车旁边步行,新奇地打量洪州城,惊讶其繁华程度竟然不输京都府,甚至能看到些金发碧眼、肤色各异高大人种穿行于客栈酒楼。
马车过桥时,砚冰见桥梁边有排人在贩卖破破烂烂地器具,买家还不少,不由好奇,抓着个过路人就问他们为什买破烂货。
过路人打量这小兄弟两眼,衣服不起眼,料子不错,皮肤白白嫩嫩,手上有毛笔磨出来老茧,关键是不知道什叫文昌里,是只肥羊!
“什破烂货?那叫古玩!”
砚冰脸嫌弃:“就这堆破烂货?”
砚冰拿出官防印信给他看,后者急忙领着人进衙门,又叫人找来能主
马车里赵白鱼小心折叠霍惊堂送来信,头也不抬地问:“在外头发现什新奇事物?”
砚冰神采飞扬地说到古玩文玩和捡漏小文昌里。
“以小博大,性质说到底还是赌博。”赵白鱼撩开马车帘子打量外头,说:“你要是喜欢就去买点。”
砚冰:“不吧,赌技不行。”
赵白鱼笑着说:“就当是这段时间学习太紧凑放松。”掏出点银子扔过去,砚冰稳稳地接住:“去玩吧。”
“这叫捡漏,古玩行里常见。你……不是本地人?”
“哪点不像本地人?”
“口音就不说,如果是本地人会不知道洪州府最出名条古玩街叫文昌里?”
砚冰看向摆在桥梁两岸摊子很诧异:“这是古玩街?”
他在京都府不是没去过古玩街,可都是当铺林立,街头结尾摩肩擦踵,哪有摆桥梁边上古玩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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